足能编成三个部,几乎可以du li成军了。
一两千人,去掉妇孺,可能就只剩下七八百人。七八百人尚不足以编成一个部。
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种情况:可能一个县独有两三个部,可能两个县合成一个部。各县渠帅的地位当然就有高有低了,就有一些部众少的县渠帅不愿意。
更且,溃卒尚未收拢完毕,这也给整编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总之,种种的麻烦问题层出不穷,直到荀贞抵达颍阳之ri,黄巾军的整编还只刚开了一个头,要等到完成不知会到何时,遥遥无期了。
接到荀贞抵达颍阳的军报后,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的波才不得不把注意力从整编中抽出来,再度召开军议。
军议还没开始,各县乡的小帅还没到齐,先来的小帅中就有人起了争执,喧哗大闹。
波才矜持身份,在堂后没出来,本想等诸小帅到齐后再登堂,结果听到前边堂中大乱,有卫士跑过来报告:不得了了前边堂上打起来了他顿时坐不住,忙起身来至堂上。
堂上来了约有二十多人。见他来到,有的小帅起身相迎,有的箕踞着大大咧咧的和他打招呼,有的没注意到他,兴高采烈地看堂中两人打骂。正在堂中打骂的两个小帅也不知是没看到他来,还是因为正在恼怒,故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兀自互相抓着对方的衣襟,彼此破口大骂。
目睹堂上这乱七八糟的场景,波才气得七窍生烟。
他站在堂中上首,大声地咳嗽了好几次,正在打骂的两人充耳不闻。没奈何,他只得示意卫士去把这两人拉开。
四五个卫士上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把这两人分开。被分开后,这两人仍然骂骂咧咧,就像两只斗鸡也似,你瞪我我瞪你,对着吐口水。卫士们不敢松手,拽着他们的衣服,强使他两人分立在堂上两侧。
围观的小帅中有人幸灾乐祸,拿着案上的水椀递过去,说道:骂了半天,渴了吧来,来,来,喝点水,接着骂要不解气,瞧见没我把我这百炼宝刀借给你,砍他娘的众人哄堂而笑,纷纷起哄叫道:对,对,砍他娘的只说不练,是个孬蛋
波才气坏了,抽出佩刀,砍在案上,怒道:都闭嘴连喊了几声,堂中才静了下来。
波才盯着那两个打斗的小帅,问道:怎么回事我召尔等来是开军议的,不是叫尔等来打斗的你俩怎么回事
两个小帅齐声开口,一个说:这个竖欺人太甚一个说:这个畜产抢我东西紧接着,两人怒目对视,一个问:竖说谁是畜产一个问:畜产说谁是竖气往上涌,又受周围旁观小帅的怂恿,两人同时意yu拔刀。拉扯着他俩的卫士们急忙把他们的佩刀夺下。
波才本来就为这几天整编的不顺利而头疼,此时见手下的这些小帅又这么不争气,着实恼怒非常,但他也知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听得这两个小帅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谁抢了谁的东西,因勉强忍住怒火,缓缓问道:你说他抢了你的东西抢了什么
被问的这个黑脸小帅好像直到现在才记起了波才的身份,急忙跪倒在地,叩首说道:上师这个竖指使他的手下抢了我部的粮食不止一次,从前天到今天,连着抢两次了求上师给我做主啊。
另一个红脸小帅也跪倒在地,对黑脸小帅的指控不屑一顾,说道:谁定下的那些粮食是你的谁抢到就是谁的有本事你从乃公这里抢回去啊抢也抢不回,还好意思告状上师,明叫你知,那些粮食我不是从这个畜产那里抢来的,而是自己弄来的
有旁观的小帅打岔,取笑说道:你骂他畜产,你又自称乃公,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满堂的小帅轰然大笑。
黑脸小帅怒道:胡说早在到襄城县的第一天,上师就把德林乡划给了我部。你不去你的地盘抄粮,偏跑来德林乡抢掠,真是岂有此理你从德林乡弄来的那些粮食怎么不是从我手里抢的
黄巾军数万之众聚於两县之地,他们本身没有什么辎重粮秣,平时的吃用都是从本地抢来的。为了避免各部之间因为抢粮出现什么矛盾,波才何曼专门给他们划分了各自不同的取粮就食之地。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小帅还是由此产生了矛盾。
波才沉下脸,问那个红脸的小帅:我不是专门给你划的有就食之地么你为何去德林乡取食
红脸小帅说道:上师,我部一两千人,你只给我划了半个乡怎么够吃用我不去德林乡取食,难道叫我的人都饿着肚
几万人就食两县,有再多的粮食也不够吃。
自从阳翟溃退到襄城县以来,这几天,各部小帅把襄城县折腾了个底朝天。最先是抢掠县乡大户,抢完了后,接着抢掠中家,中家也抢完了后,现在又开始抢掠贫民百姓。波才虽因忙於改编之事很少外出,但对部众们种种抢掠民间之状亦早有耳闻。他有心禁止,奈何有心无力,不让部众抢,就正如这红脸小帅所言:难道让他们都饿着肚因只能置之不理。
这两天又收拢到了一两万溃卒,现在襄城郏两县的我军部众约有八万余人。八万人就食两县。这两县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乡。我能给你半个乡已很不错了波才很头疼,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他罚也不好,不罚也不好,思之再三,息事宁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