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英雄,不愿意做别人的依附。
陈宫是兖州的名士,算是刘繇兄长刘岱的故吏,其人又有智谋之称,故陈宫和张辽投到丹阳郡以后,刘繇对他的到来是非常欢迎的,两个人常在一起聊天,有一次醉酒后,在陈宫的挑动、试探下,刘繇曾经感慨喟然,把他想要成就一方事业的志向向陈宫说过。
因此,陈宫现在是已知刘繇之志,其方才话里乃有“雄心壮志”此语。
当然,因为每个人的不同,每个人志向也就不同,刘繇的志向不是什么称王称帝,可是趁此乱世,割据一方,做一地诸侯,然后观时局之变,再做其它打算,他还是很热切渴望做到的。
却现而今,虽然荀贞已经得了徐、兖、青三州之地,加上豫州,是四州,并有了朝廷在手,可如果把整个视线投到整个天下的话,方下整个海内的局面,却还是诸侯割据处处。荆州有刘表、益州有刘璋、冀州那边有袁绍,幽州有刘和、阎柔、鲜於辅和公孙度等,关中、凉州有韩遂、马腾等大小余股大小军阀,便是远在南疆的交州也有割据,此外更多有张扬、王邑等等这些虽小一些,可也郡县称君的各地势力,因而这海内之事,到最终谁才会能是胜利者,除非极其远见明智之士,都还是看不清楚的,无法断定的。
那么如果能在这期间,把扬州统合起来,成为自己的地盘,刘繇他还真是有可能实现他的志向的,先成为一方诸侯,随后待天下再有大的变化之时,也不排除还能再进一步。
刘繇沉吟片刻,抚摸着胡须,说道:“先生上次向我进策,建议我趁车骑南伐袁术的机会,取九江、阜陵两郡,先生此策不可谓不好,可是当时我也向先生说了我的为难之处。”
陈宫说道:“是,使君上次的确是向我说了使君的为难之处,一方面,九江、阜陵的荀谌、臧洪诸辈严阵以待,另一方面,许显亲率兵南下,进驻到了广陵郡,与丹阳郡隔江相对,以使君现有之兵马,难以既防许显,又谋九江、阜陵,因此若是贸然谋攻九江、阜陵,不仅或会铩羽而归,且有反将战火引导丹阳之虞,……使君此虑,亦甚是也。可是使君,如果不趁着荀贞之刚打下宛县、尚未抚定南阳的这个最后机会,收九江、阜陵还扬州的话,则我还是那个愚见,只怕待荀贞之转过头来收拾扬州的时候,使君就是再想用兵,也只能坐以待毙了!”
刘繇犯难地说道:“我的为难非只是先生刚才说的那两条。”“哦?还有何为难之处?”
“先生,我几次给吴郡太守盛宪去檄,请他来丹阳与我相见,然而他却都以‘二千石无诏令,不得擅自出境’为由拒绝了我的邀请,我又给他去檄,亲自去吴郡谒见他,他又以‘染病不能起’为借口婉拒我,总之就是不肯与我见面。盛宪以外,还有庐江太守陆康,我也给他去过檄,请他帮我征募五千庐江精勇,可他同样拒绝了我,说‘无有王命,不敢擅征募民丁’。先生,扬州诸郡,吴郡最富、庐江出精兵,可是盛宪与陆康却眼看着,
是不愿听从於我啊!北有强敌在广陵,而内又吴郡、庐江不服,至於豫章郡,就更不必说,郡守唐瑁系车骑同乡,与九江、阜陵两郡的荀谌、臧洪来往密切,这种情况下,我怎敢贸然用兵九江、阜陵?”
陈宫说道:“使君的担忧共有两条,一条是担忧现下驻军广陵的许县部,担心他会趁使君用兵九江、阜陵的时候,进犯丹阳郡;一条是忧虑盛宪、陆康二公不肯服从使君之令,是否?”
刘繇说道:“正是如此。”
陈宫说道:“使君,公之此二忧,我皆有办法解之。”
刘繇抚须说道:“哦?先生有良策可解我之此二忧?请教先生,策将安出?”
陈宫说道:“使君的第一个担忧,说白了其实就是使君目前帐下的兵马不足,没有能力既攻九江、阜陵,又御广陵的许显所部,进行两线作战。”
刘繇颔首说道:“不错。”
陈宫说道:“对於使君的此一忧,我之愚见,可以用吕布来为使君解之。”
刘繇问道:“用吕布?”
陈宫说道:“之前吕布攻黄祖时,两次都是因为刘邓带兵援助黄祖,而致使吕布功亏一篑,因我尝数进言吕布,建议他不妨与使君通书信,助使君尽得扬州,这样对他也有好处,可是他不肯听从我之建言,而后来更是居然异想天开,想着回朝中。”
刘繇说道:“对呀,先生,这些你与我说过,吕奉先现一心回朝,他又怎肯助我?”
陈宫说道:“使君,这只是吕奉先的一厢情愿,却孙坚是死在他的手下,荀贞之又怎会肯接受他的投附?使君,平春四县西接南阳郡,北接汝南郡,又是自南阳、汝南而往扬州的要道,如此要紧之地势,荀贞之岂会容吕布占据?故我料之,收拾完南阳以后,荀贞之在图谋扬州之前,肯定就会先对吕布动手。如此,则若使君提前择一能言智士,往见吕布,以此形势而说之,主动向吕布示好,提出与他结盟,吕布必会同意。他同意后,使君便可檄召他或遣兵由西攻九江、阜陵,配合使君;或使他遣兵来扬州,相助明公了!”
刘繇抚摸胡须,忖思未语。
陈宫说道:“使君,我在吕布军中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