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调集汉胡兵马约万步骑,屯驻到了幽州与渤海郡接壤的地带。
军报传到,袁绍再次召集沮授、郭图等人。
等诸人到齐,袁绍询问他们:“幽州忽於此际,屯兵幽南,君等以为,刘和诸辈其意何为?”
众人就此讨论一阵,得出了两个结论。
沮授说道:“明公,去年底刘和诸辈使尾敦、鲜於银、阎志等人去许县觐见圣上之时,下吏就疑心他们是不是借此机会,与车骑搭上了线?现在看来,下吏的这个猜测没有错。”
田丰说道:“不错,刘和诸辈必是已与荀贞之搭上了线!当时他们去许县路上,途径邺县时,曾在邺县停留过几天,还谒见了明公,然却在他们从许县还幽州时,他们不仅未在邺县再做停留,反而再度路经邺县时,行色匆忙!要非心中有鬼,怎会前差后别,这般之大!”
沮授说道:“则於今刘和等突然调兵,集结幽南,以此推测之,便不外乎两个可能。”
袁绍问道:“两个可能?”
沮授说道:“一个是策应青州的赵云等部,给我军在冀北造成更大压力,以响应荀贞讨伐南阳;一个是刘和诸辈思欲坐收渔翁之利,想等到我军与公孙瓒的这场决战打响以后,从中占些便宜。”
袁绍摸着胡须,思考了会儿,说道:“无论此这两者为何,均不利於我啊。”
如果是第一个,袁绍肯定就没办法再抽调兵马,南下去打河南尹,而是要改以防备他们。
如果是第二个,袁绍和公孙瓒拼死拼活的打了这么几年了,好不容易占据了上风,眼看胜利在望,又岂能容忍刘和等从中取利?
要知,这次与公孙瓒的决战,打赢的话,对於袁绍来讲,断非是只有彻底消灭掉这个心腹大患的好处而已,另外还是有着巨大的、丰厚的实际利益的。首先,公孙瓒在易京的储粮、他部队的甲械等等,能够大为补充袁绍的军资;其次,公孙瓒部的兵卒战斗力很强,收编之后,则能大为增强袁绍部的战力。这两个大好处,袁绍是半点也绝不可能会愿和刘和等分享的。
沮授说道:“刘和诸辈不自量力,明公,下吏愚见,想要解决此事也不难。”
“策将安出?”
沮授说道:“刘和诸辈屯於幽南的兵马中,颇有诸胡轻骑,明公前授单於号与苏仆延等,已得诸胡之从附,今可檄令之,命他们助明公攻公孙瓒;待苏仆延等从令以后,再以此迫刘和诸辈亦助战。”
“现有赵云等屯兵平原,刘和诸辈会肯从我令么?”
沮授说道:“车骑正用兵南阳,赵云等虽屯兵平原,至多守境而已,又何敢犯我冀州?下吏断定,只要明公檄到,苏仆延等转从明公之令,则刘和诸辈势弱,也就只能从明公檄令了!”
袁绍遂按沮授此策,分别传檄苏仆延、刘和等,却是果如沮授所料,苏仆延等从令后,刘和等的部队被迫无奈,也只好接受了袁绍的檄令。
只是虽然顺利解决了刘和等造成的这个小麻烦,毕竟其间是需要时间的,故亦因此,在曹操接到袁绍的命令,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从太原赶到邺县以后,袁绍却还是没能马上就派出部队,进攻河南尹,於是竟至如今,南阳已为荀贞所得,而曹操等部犹未出邺。
……
邺县,袁绍大将军幕府堂上。
袁绍顾视诸吏,说道:“公路无能至极,坐拥宛县坚城,一日未能守,如今宛县已为荀贞之所得,我军即便这会儿就南下渡河,攻洛阳,也是已然来不及了!君等以为,如今我该何以应对为是?”
一人在座中起身,说道:“惟今之计,确如公言,已不可再渡河南攻洛阳,以我之见,眼下之上策,当时集中兵马,立即展开对公孙瓒的攻势,以赶在荀贞之尽得南阳,还谋我冀之前,先把公孙瓒一举击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