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先给罗奇下令,让他派人去趟太平县,查明刘厚单独离开的原因。
另外,要顺便搜集刘厚的一切资源,刘厚投诚,说不定会留下照片。
就算没有照片,也要知道他的相貌特征。
宫冰并不知道刘厚会来申浦,并没有向新四军的同志打探刘厚的情况。
这是三老板亲自下达的命令,罗奇不敢怠慢,亲自跑了趟太平县。
他是黄埔七期步兵科毕业,还是中校,无论是资格还是资历,都算比较高的了。
山城提前给太平县发去电报,罗奇以特派员的身份,无论是太平县的县长,还是驻军,都不敢对他不敬。
几天之后,罗奇回到了申浦,马上去死信箱,向三老板汇报太平县之行的情况。
罗奇知道三老板是个很细致的人,他的报告写得很详细。
比如说,他去太平县,坐的是什么车,路上碰到了什么人,在哪打的尖,去太平县见了些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事无巨细,全部汇报得很清楚。
不管刘厚投诚的理由是贪财,还是对革命失去信心,他去太平县的时候,已经把项、周、黄身上的物品搜刮一空。
其中包括八条半小黄鱼、手枪三支(其中包括别人赠送给项的高级勃朗宁)、派克自来水笔三支、金挂表及火车挂表各一个、法币两万六千余元。
这些东西,到太平县后,全部被县政府收缴。
太平县随后派出特工队长陈思新和驻军,去蜜蜂洞寻找项副军长和周参谋长的遗体。
结果并没有找到,这就使得太平县对刘厚的话有所怀疑。
毕竟,陈思新带了上百人,把周围全部搜遍了,并没有找到遗体,就无法证明刘厚杀害了项副军长和周参谋长。
原本太平县对刘厚寄予厚望,要是能找到项副军长和周参谋长的遗体,那就是件天大的功劳。
可惜,没有遗体,功劳就泡了汤。
刘原原本是座上宾,跑了一趟蜜蜂洞后,迅速受到了冷落,连陈思新都不愿意再搭理刘厚。
刘厚一气之后,独自离开了太平县,准备去山城。
他搜刮到的财物,自然不能退还,据说他是向太平县政府借了一百元,才有盘缠动身。
但这点钱,想要到山城,恐怕不太可能。
据说,刘厚在申浦有个亲戚,他的想法是先到申浦,再从申浦去山城。
只是,这个亲戚的情况,太平县方面并不知道。
太平县方面的关注点,都在查找项副军长的遗体上面,并没有给刘厚建立档案,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社会关系。
看完罗奇的汇报材料后,谢轩又主动约见了宫冰。
“这是我派人到太平县调查的情况。”
谢轩把罗奇的汇报材料带了过来,程军长都下令,任何人见到刘厚可当场击毙,当前他的头等大事,就是找到刘厚。
宫冰喃喃地说:“刘厚在申浦有亲戚?这倒是个关键线索。”
谢轩问:“刘厚的档案找到了吗?”
在建档方面,我党比国民党要认真得多,刘厚的一切社会关系,档案里肯定会有。
不仅如此,像姓名、原名、别号、化名、性别、年龄、籍贯、特征、通讯地址(永久、现在)、学历、经历、工作路线、曾参加过什么党派社团组织、宗教信仰,都会提及。
宫冰摇了摇头,说道:“全部销毁了,目前知道的是,他是湖南耒阳人,贫苦农民出身,大革命时期在家乡是农运的骨干,大革命失败后,在当地打过游击。抗日战争爆发后,他领导的游击队被编入新四军。
1938年曾到窑洞抗大学习,第二年转到新四军教导总队学习,后被分配到新四军军部副官处任副官。
刘厚的个人主义十分严重,在部队中总感到‘不得志’,一直对党对组织心情不满,有严重的流寇主义、报复主义思想。”
谢轩轻声说道:“他的思想有问题,经不起革命的考验,受到挫折马上动摇叛变也在所难免。”
刘厚不是真正的革命者,最多算是个机会主义者,他参加革命,不是为了国家民族,只是为了能更好的享受。
这样的人,就算这次不叛变,以后也会犯大错。
宫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谢轩问:“刘厚的相貌特征有吗?”
宫冰说道:“他的长相偏瘦,没有明显的特征,只是后腰处有一颗鸡蛋大的肉瘤。”
谢轩叹息着说:“这个没什么用啊,如果能找到他的亲戚关系,那就好办了。”
宫冰急道:“这么说,就一点办法没有了?”
谢轩沉吟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我担心怕来不及。”
“先说说看。”
“去湖南耒阳刘厚的老家,那边的人,一定会知道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