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杀了人,杀的还是军统,吴宝贵自然站在他那边。
吴宝贵问:“胡处长,张汉元既然是军统,当场拒捕,杀了也不算什么。难道,你还要护军统的人?”
“这……”
胡海哑口无言,有苦也说不出。
谢轩走到胡海面前,微笑着说:“胡处长,任务完成,下次还有这种事,四处义不容辞。你也不用谢我,请兄弟们喝酒,这没问题吧?”
胡海无奈地说:“你……好吧。”
他很想拒绝,可看着四处这么多人都望着自己,实在说不出口。
谢轩杀了张汉元,还得请他喝酒,这口气,胡海怎么嗯得下去?
谢轩笑道:“胡处长,以后还有这样的事,一定要记得喊我。杀这种反日分子,很解气,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谢轩当众杀了张汉元,感觉浑身舒坦。
他得感谢胡海,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
既立了功,又杀了特务,这种事以后还有的话,一定要请胡海再喊他。
胡海没再理谢轩,转身到了高洋房李君世的办公室。
“主任,谢轩下手太狠了。”
回到李君世的办公室,胡海情绪非常低落,说话也有气无力。
李君世说道:“这不能怪人家, 他让张汉元举手投降,张汉元要质疑,还想拔枪,谢轩当场击毙,没有任何问题。”
他在窗口一直看着谢轩的行为,找不出任何疑点。
就算谢轩果断开枪,也只能怀疑,谢轩是故意要杀张汉元。
李君世其实还有个大胆的猜测:谢轩已经知道了胡海的计划,故意杀了张汉元,让胡海吃个哑巴亏。
胡海正要说话的时候,李君世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抓起来一听,马上说道:“内田中佐好,是的,是二处三科的张汉元……已经死了,对,好的,我知道了。”
胡海说道:“主任,能不能向内田早希汇报,谢轩借刀杀人?”
“谢轩早就向内田早希汇报过了,张汉元是军统的人。”
“啊,他……的心计也太深了吧?”
李君世叹息着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计划最好取消,完全没有实施的必要。”
胡海根本不是谢轩的对手,两人不是一个层面的。
谢轩做事滴水不漏,提前向内田早希汇报,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胡海还让自己下令,由谢轩抓捕张汉元,兴许谢轩正巴不得呢。
胡海喃喃地说:“那是因为没找到他的软肋,主任说得对,想要让谢轩露出破绽,必须用真人真事。”
李君世没好气地说:“你要用真正的抗日分子去考验他,就算没验出来,最多就是被他抢了功劳。你用张汉元考验,又不提前跟张汉元说,张汉元稍不配合,谢轩就下死手,偷鸡不着蚀把米。”
“我不会放过他的。”
李君世说道:“南京已经找莫顿鼎谈了话,很快,他这个主任就要走啦,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胡海突然问:“主任,莫顿鼎总赖着不走,要不,也给他来一下子?”
李君世问:“怎么个来法?”
胡海微笑着说:“此事主任不必知晓,我去操办即可。”
他对付不了谢轩,难道还搞不成莫顿鼎么?
张汉元被杀,谢轩并没有向山城请功。
毕竟,这是他亲自动的手,如果山城那边备了案,以后被人一查,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么?
他给苏翰钰发了密电,告诉了此事。
他特意用三站的电台,向山城发报:张汉元已被敌人制裁。另外,制裁付静安有了进展。
谢轩让罗奇在祥德路附近盘了家小酒馆,结果发现,付静安的仆人诸葛升,喜欢到那里喝酒。
诸葛升原籍安徽,世代务农,十岁时丧你,到申浦日商纱厂做童工,后来因病被厂方开队。
病好后,经人介绍到付家做工。
当时付静安才刚发亦,付父也健在,诸葛升为人朴实、做事勤快,深得付父信任。
付父临终时,诸葛升也一直在身旁服侍,付父托诸葛升日后好好照顾付静安的生活,诸葛升当场发誓不负所托。
自此,诸葛升成为付家两代“义仆”。
二十多年来,诸葛升忠心耿耿地执行着老主人的嘱托,常年跟随付静安,照应他的饮食起居。
民国十六年,付静安被南京国民政府通缉时,逃往大连避居,诸葛升也随往侍候三年,这越发让他得到付静安的信任。
在付宅,诸葛升的受信任程度,超过了其他任何人,包括付静安的老婆和儿子。
诸葛升是个有民族正义感的人,他多次劝说付静安辞去伪市长职务,退而经商,免遭国人唾骂。
付静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