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关在宪兵队,抓捕中统江京瑞的行动,李君世就交给了一处。
胡海回来后,李君世提审江京瑞,审完之后,却交给了二处的胡海。
江京瑞是中统申浦区的副区长,二处负责对付中统,交给二处似乎也合理。
但是,江京瑞是一处抓的,按说应该由一处负责到底才对。
交给二处,只有一个原因,江京瑞已经招供,需要对他进行使用。
谢轩问:“除了此事,还有其他情况吗?”
江苏省党部全军覆没,中统申浦区估计也会因为江京瑞而损失惨重。
国民党搞地下工作,看似轰轰烈烈,规模很大,但组织松散,派来的人,没有坚定的政治信仰,一旦被捕,很快就会投敌。
麻道:“南京区的马自鸣,到了申浦。”
谢轩喃喃自语道:“马自鸣?他是江京瑞的学长,以前在中统前,江京瑞在他手下当过行动员,他来申浦,应该是为了江京瑞。”
麻天不以为然地问:“老大,这个江京瑞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谢轩骂道:“你知道个屁,只要是渝方的人,我们都要关注,谁知道中统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莫主任不在特工部,我们得替他盯着点。”
麻天问:“我让刘泽华去打探一下?”
谢轩微微颌首道:“可以。另外,你再去问一下,马自鸣在申浦的行程。”
马自鸣是老中统,抗战之前,就是中统的科长,当时李君世都还是他的手下。
当时李君世犯了事,被中统关了起来,李君世的夫人求到马自鸣,结果马自鸣把李君世的夫人带到徐主任的房间,这才把李君世捞了出来。
下午,麻天带来两个消息:江京瑞在马自鸣和李君世的劝说下,确实投敌了。另外,马自鸣晚上会去惠尔登舞厅。
谢轩说道:“叫上几个兄弟,晚上我们也去惠尔登舞厅。”
中统的事情,谢轩原本是不管的,毕竟他们是两个系统的人。
他只是担心,李君世会不会利用江京瑞搞事。
与马自鸣接触,还有一个原因,他是特工部南京区的区长,跟李君世其实不是很合得来。
马自鸣虽说在中统资格很老,曾经还是李君世的上司,可也正因为如此,李君世不好使用他,这才把他派到南京区当区长。
如果放在特工部,给马自鸣下命令时,总觉得别扭。
惠尔登舞厅在兆丰花园附近,距离特工部不算远。
里面较为宽敞,进入大门,左方是一片空场,右边是条甬道,甬道尽处通往舞池,左首还有一间“打兵戈”的游戏场所。
谢轩带着麻天、余正安、胡斯宇等人,包了两张桌子。
谢轩虽然不喜欢胡斯宇,但也不会刻意冷落他,只是不让他进入自己的核心圈子而已。
麻天刚坐下来后,就凑到谢轩耳边说道:“老大,马自鸣在那边。”
谢轩说道:“好,我去打个招呼。”
他来惠尔登舞厅,不就是要见马自鸣碰面的么。
在特工部就算见到,也只能寒暄两句,这里酒一喝,舞一跳,话就多了。
谢轩看到了马自鸣,而马自鸣也发现了谢轩,他刚起身,马自鸣就在那边伸出手臂,跟他打招呼:“谢轩老弟,巧啊。”
特工部附近的惠尔登舞厅、伊文泰舞厅,都是特务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今天晚上,除了谢轩和马自鸣外,也有特工部的其他人在。
谢轩朝他走过去,笑吟吟地说:“马区长什么时候来申浦了?也不打个招呼,老弟好设宴招待。”
马自鸣三十多岁,薄嘴唇,高鼻梁。
马自鸣微笑着说:“谢轩老弟在宪兵队大显身手,我岂敢惊扰你?拿下国民党江苏省党部,老弟真的请客才行。”
谢轩一个人把江苏省党部拿下,这绝对是个大功劳,不要说特工部的其他人眼红,就算是远在南京的马自鸣,也很是羡慕。
谢轩有这个功劳在身,在特工部就有了一席之地。
这就是资历,这就是资格。
谢轩说道:“请客没问题,今天所有的舞票都算我的。明天,到大中华饭店订一间,请马区长赏脸。”
“明天恐怕不行了,明天一早,我得赶回南京。”
“南京区又没事,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嘛。”
谢轩佯装诧异,顺手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你是来公干的?”
马自鸣随口说道:“来见个老朋友。”
他跟谢轩看似很近乎,实则两人只有点头之交。
谢轩在莫顿鼎的人,而马自鸣算半个李君世的人。
他确实是因为李君世,才落水进了特工部。
可因为他在中统时,是李君世的上司,而现在特工部是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