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觅觅见状,“你要是睡不着,那帮我去煎药吧?药,你会煎吗?”
“会。”袁夫子立马道。
盛觅觅把药材交给他,怎么煎法一一都告诉了他。
后院也有小厨房,里面器物柴火,一应俱全。
袁夫子是个武夫,没想到生火煎药这种事情,他做起来也轻驾就熟。
盛觅觅放下心来。
这武夫子估计是个全能型人才。
她又捡到宝了。
她儿子宁曜阳简直是洪福齐天,文武夫子都是难得一遇的奇才。
她放心地进屋给盛安知泡澡扎针,疏通血脉了。
因为上次治过,给盛安知用了好的药材,这次给他治,明显感觉比上次恢复得还要见效。
泡澡扎针完毕,刚好,袁夫子煎的药也好了。
拿过来给盛安知喝下。
又给他一套独有的头部按摩手法,盛安知如同小猫崽子一样,舒服得直眯眼。
连袁夫子靠近,他都没有过激的反应了。
没过一会儿,盛安知沉沉睡去。
盛觅觅也累坏了,这一治疗流程下来,鸡都快叫了。
她也不知道安知什么时候才见效,上次是治完后就有反应,现在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本来病了这么久,盛觅觅也没想着他能一次性就将他的病治好。
“我得赶回去,明天晚上再来……”
她说着挣扎着站起来。
太累了!
身子一晃,头晕眼花,差点摔倒。
袁夫子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这么累还回城做什么?就待在农庄里,治好了盛安知的病再回去,侯府那边要是有事,我替你回去说……”
盛觅觅确实太累了。
来回折腾不睡觉,她受不了。
高估了她的身体承受能力了。
治病也耗精神力。
她抱歉道,“袁夫子,真的太麻烦你了,你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这都麻烦你一晚上了,你原本只是我们宁曜阳有武夫子,没有必要做这么多……”
“我家老人有人伺候,我平时出去挣钱,数日不归家也无妨!能为主家分忧,不管是做什么,都是我拿钱该办的事情,无须多言。”
袁夫子神色淡淡。
但他的话靠谱啊!
盛觅觅感激的神色,
“行吧。你就回去报个平安,两个孩子,还有八娘稳娘她们,我都和她们事先商量好了的,就说我在这里给安知治病很顺利,让她们装出我在府里的样子……”
盛觅觅细细地交代了一遍。
袁夫子是个聪明人,说一遍就懂。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里屋床上沉睡的人,有了动静。
“姨娘!姨娘!”
声音尖锐且带着悲鸣。
盛觅觅与袁夫子两人相视一眼,奔了进去。
就见盛安知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惊恐,浑身害怕得发抖。
“安知!你醒了吗?安知……”
盛安知在见到盛觅觅,猛地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扑入了盛觅觅的怀里。
“二姐姐!二姐姐!”
像个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袁夫子在旁边立着,忍了又忍,才没有动手将姐弟两人强行扯开。
都多大的人了,男女之防呢?
“安知乖,不哭,二姐姐在这里呢……”
盛觅觅细心地哄着。
盛安知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他是四年前疯的,他还停留在那时候的记忆,后面疯了四年的记忆,他只有断断续续的,不太完整,盛觅觅出嫁他都不知道。
盛觅觅细细地都和他说了。
原本困得不行的,因为盛安知的苏醒,她又强行起精神来。
姐弟两人一番抱头痛哭之后。
盛安知警惕地看向袁夫子,“二姐姐,他是谁?”
袁夫子立在一旁,双手抱胸,面无表情,气场强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盛觅觅笑介绍道,“安知,他姓袁,是我们侯府里的武夫子,正是他把你从盛府里救出来的。”
盛安知也不是那不懂礼数的人。
他向袁夫子施半礼,“多谢袁夫子出手相救小子。”
只是看袁夫子的目光,还是有几分怀疑。
他的直觉,这个陌生人很强大。
不得不让人防备。
因为袁夫子在场,盛安知说话都不自在了。
盛觅觅让袁夫子先去门外面等她,她有体己话要与弟弟说。
袁夫子摸着鼻子,不情不愿地出门去了。
依他的听力,出了这个院子,他想听两人谈话都容易的。
更何况只是出个屋子?
主家让他出去,他就出去听呗!
他一出门,盛安知就迫不及待道,“二姐姐,姨娘现在埋在哪里?”
“父亲说姨娘是自杀的,自杀的人有罪,没有资格葬入盛家祖坟,就随便埋在哪个乱葬岗了,安知,你上次苏醒的时候,说姨娘是被害的,是真的吗?”
少年稚嫩的面庞猛得血液上涌。
“是的,二姐姐,咱们姨娘是被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