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了,麻烦您了。”
5点30分,我准时下班回家。
在堵车的间隙,我透过车窗打量起两旁充满污渍和尘土的街道。人声鼎沸,烤串的香味甚至可以传到车里。
有位母亲在硬拉着孩子离开路边的冰淇淋摊,也有一对情侣不知为何吵了起来,却在走过了一个路口后重归于好。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充满人气,几天前的恐怖经历仿佛恍若隔世——也是这条街道,在那边的世界里被核弹炸成了一片废墟。
“真是噩梦一样。”我自言自语道。
…
几分钟,我来到了自家的楼道里。在回家前,我本想先敲一敲邻居家的门,可一想到这个时间点对方多半还在补觉,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反正待会做完饭她也会过来的。
她这种奇怪的作息倒不是因为自制力差,而纯粹是因为昨天晚上清理满地的血肉以及伪造现场,并向警探们解释枪声的来历花了太长的时间。
和缇娜吃完晚饭后,我就强硬但客气地把她请了出去,因为我需要点时间来整理思路。
关上大门,紧锁书房的门,拉上窗帘,在这片幽闭而黑暗的环境里,我才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安全感。“游戏”就像是一列火车一样直接把我过去的生活撞了个稀巴烂,虽然我还在依靠惯性维持着往日的行动轨迹,可是我知道这绝非长久之计。
好消息是我治好了困扰我多日的神经衰弱,因为大起大落,直面生死已经让我根本没时间关注自己的神经不适了。
坏消息则是我还处于几天前的应激状态。现在我看到路上的车第一个反应是对方会不会直接撞过来,然后里面蹦出来几只行尸向我发起进攻;同时我现在极度关注各类阴影角落,生怕里面躲着只怪物;还有,我现在照镜子时总是疑心会有镜中少女来偷袭我…
是时候总结经验教训,做出调整了。
我搬来躺椅,缓缓将身体陷了进去,之后开始自我心理分析。
“感受肌肤和衣服的摩擦,感受软绵绵的椅子…”我引导着自己。
“这让我想起了杯。”我立刻坐直,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
三分钟后,我再次躺了下去。
“你在忧虑什么呢?”
“有两点吧?”
“哪两点?”
“首先,我…我害怕这个世界是否也存在司辰。如果存在的话,那么是否和那边的世界记忆互通有无。”
“那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杀了裂分之狼的长生者,这势必会惹来巨大的麻烦的。”
“那你觉得那个长生者该杀吗?”
“这不是废话?是了,我完全不必为此忧虑。”
“第二个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呢?”
“游戏。”
“你担心随着游戏的进行,自己迟早会死掉?”
“还有一点,这种被动的,被支配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我握紧拳头,坐了起来,是的,不断地被追杀,不断地被难以抵抗的力量推着,始终徘徊在死亡的界限上,我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这种生死祸福彻底受制于人的恐惧,我绝对,绝对不要再体会了。
几天前,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随着加入了这场“游戏”,我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欲望——自强。
回想起前世在失血中缓慢等死的结局,我感到愈发焦躁,胸膛中仿佛要燃起一团将要炸裂的火焰。
我该做什么?
我打开台灯,想要拿出自己的日记本,不过抽出来一看,却发现拿错了,我拿成了自己带回来的密传研究笔记。
收起笔记,我打开日记本,在上面写了四条:
我目前变强的方法有四条。
第一条是继续研读密传,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刃的高阶密传与一项心密传,但是我带回来的许多还没有掌握…
第二条是锻炼身体。虽然刃密传为我带来了夸张的反应力以及未卜先知般的预测能力,以及洞悉弱点的技能。但是我的肉体却远没有达到可以抵达的极限。
若是按照游戏里算,我现在顶多算是强韧体魄。我的力量,体适能,柔韧,大概只能算是退伍很长时间的士兵水平。
我要先进行科学而大量的训练达到相对的顶峰,之后再通过刃密传来彻底超过常人的极限。
第三条是主动解析刃密传,这是我在和冬之长生者最后的搏斗中所获得的灵感。刃密传归根结底是一种被动的能力,是异于我的,它就像是个吝啬的宝库,每次在我需要的时候才会给予。如果我可以主动进入宝库之中,那么那些知识力量就将彻底归于我有。
以上三条是我现在每天都在干的,而第四条…
第四条是在睡觉时进入漫宿。
老实讲,在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