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绳结姐妹会的那个特里丰吗?”我忽然开口问道。
“是的,我还看到了绳结姐妹会的其他成员。”
“罗…先生,你有什么思路了吗?”缇娜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于是改口道。
“有一些,不过我还不能确认。”
“…两位阁下,我能回去了吗。”柜子里的小明瓮声瓮气地说,“执法者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也快跑吧!”
“你走吧。”缇娜还是很有诚信的。
镜中少女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缓缓退向了窗户。
“且慢。”我说道,“她答应让你走,但是我没有让你走…”
不知为何,我居然从召唤物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被戏耍后委屈的感觉…
“为什么…”小明的声音居然带上了泪腔,“你们不守信用…玩弄这种文字陷阱太狡猾了!”
“你要保证不向任何人,任何东西透露我们的行踪。”我说道,“这不是欺骗,只是附加条款。我想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我这么做谁也无法责备我们,您觉得呢,女士?”
“是,我以残阳发誓…绝不透露两位的任何行踪。我…可以走了吗?”
“再见!”
…
我们最终还是在反应部队到来之前逃离了小区,之前黑入相关部门时,我大概记住了附近所有摄像头的位置,因此我们非常安全地脱离了区域。之后靠着缇娜变出来的化妆品,我们再次混入了茫茫人海。
几乎在离开区域的同时,全副武装的特殊警察和士兵就涌了过去,先导的探员们已经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拦截好奇的群众和记者的同时疏散并集中看管逃离的受害者——还好我们已经出来了。
“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走远后,缇娜小声问道。
“找个档案馆…我目前有一些想法。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所谓的宴会肯定是一场飞升仪式,不过究竟飞升为什么,这取决于我们之后的调查结果。”
“…您能说一下推理过程吗,我有点难以理解。”
“其实我对神秘学还是有一定研究的。”我撒谎了,这些知识并不来自我对于神秘学的研究,而是过去玩游戏时的经验,“在神秘学的领域中,凡人可以通过特定的知识和作为来获得晋升,或者说飞升。”
“按照他们的理论,我们平时所生活的现实仅仅是世界的表皮,所有的物理,化学以及其他科学知识仅仅是更深层规律的某种映射…在现实世界的表皮之下,还存在着被称之为漫宿的神秘学世界,它就好像隐藏在钟表中的齿轮一样驱动着表皮世界。”
“它有八种可以按照特定顺序转化的基本元素,分别是刃,冬,心,杯,蛾,灯,铸,启,而深入表皮之下,掌握不同权能的人,或者说生物就是所谓的超凡者。他们按照自身所处的位置与阶级可以分为长生者-具名者-司辰。他们中最强大的司辰阶级甚至可以占据一定的时间。”
“这些神秘学者认为历史主要是由司辰间的争斗所塑造…这点我不知道是否正确。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司辰的位置数量是有限的,有人升为司辰,就必有人坠落,因此司辰们防备着自己的随从,而有些随从也处心积虑地等待着机会…不过我相信您可以明白一点,这些被称之为具名者的追随者之间的竞争是远远大于他们与司辰之间的。”
“我大概听明白了…可是这和您的推理有什么关系呢?”
“请耐心——八种元素中的杯,代表着感官欲望,最低级的表现是食欲和性/欲,而那个指派杀手来杀我们的绳结姐妹会的特里丰便是一位杯具名者,她侍奉着赤杯,环杉与双角斧…”
“太复杂了罗哲,能精简一点吗?”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
“简而言之,我们的罗哲局长可能要飞升为杯之具名者,也有可能…飞升为新的司辰。他究竟要飞升为什么,取决于我们待会的调查结果。不过我个人倾向于他要飞升为司辰,原因有三点。首先,这个世界的你是冬之长生者,考虑到她一开始对我古怪的态度,以及这个世界的罗哲宣称她是所谓的旧友,那么他起码也是长生者,当然也有有很大概率也是具名。”
“第二点,防剿局本质而言是司辰们希望减少竞争者意志的体现…他作为一名至少是长生者的人成为防剿局的最高长官意味着肯定至少有部分司辰在支持他…毕竟升为具名者哪里需要争取司辰的支持;第三点,特里丰的反应有些太过激了,而且那个刺杀女王的韦兰其实也是长生者,他为血杯教团做事恐怕也暗示着一些事情。”
“长生者的战斗力和那个触须肉瘤怪相似吗?”缇娜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我如实答道,“不同的长生者可能具有不同的手段…疯狂的你的能力可能就是不死——在她命定的终结到来之前,无法被消灭,即使被消灭也可以重新归来。而有些人可能连肉体都没有,他们更擅长精神攻击…不过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