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庞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

不好！我几乎在看到她笑容的瞬间就向后撤步，但还是晚了一拍，铁门带着破空声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脸上。

力量大的离谱，那根本不像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能使出的攻击！我站立不稳，踉跄后退，这次攻守势易了，眩晕所带来的疼痛和视觉模糊让我根本摸不清她的攻击将来自何方！我只好边后退边护住自己的致死性要害。

“打得很好啊，冒牌罗哲。”突然邻居干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下意识地肘击逼退，可她却像是鬼影一般矮身躲过，同时以右脚为支点，像是最高明的芭蕾舞演员一般闪向了我的背后！

“死！”怒火愈演愈烈，面临绝境，我决定放弃防守，于是我猛地砸向身后。

不料对手故技重施，躲过了我的攻击的同时一刀斩中了我的右腿。

我忍痛抓向她的脑袋，这才避免了她拉刀切断我的腿筋。

“你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啊…作为战士，这可是很危险的。我的左腿受伤了，如果你打逆时针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啊。易型者。”疯子邻居点评式地说道，更让我生气的是，她说的还真对，她沙哑的声音此刻满是兴奋和喜悦，甚至还不由自主地笑了两声。

平心而论，我觉得自己打的不错，毕竟我根本没受过任何专业训练，通过开战前的模拟和临场发挥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对付一个毫无防备的普通人我可能绰绰有余，可对付这种明显达到了专业水准的家伙，还是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这个疯子也太能打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从善如流，运用理智来进行反击。

“休息好了吗？我来了。不过…你的同伴好像抛弃你了啊！”伴随着笑声，疯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举手投足间满是从容不迫——如果排除掉她一瘸一拐的话。

“你瘸了。”我尝试着激怒她，但她依旧带着病态的笑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疼痛…愉悦，正是疼痛才让我们体会到了愉悦的美好啊。”她大声笑着，却没有继续前进。

我明白了她的战术——我现在正在失血，而她却没有，她前面那些话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试图瓦解我的抵抗斗志，并且加剧我的流血症状！

她现在的体力已经到了临界点，而我这是在失血而已。

明白了这一点，我佯装恐惧地向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罗哲。你觉得我会上当吗？哦，不对，你是冒牌的罗哲。”疯子嘲弄地说道，“你根本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傻瓜！略略略！”

她吐了吐舌头，随后歪头舔了舔染血的尖刀，“味道很好…”

被疯子碾压了智力我并不觉得尴尬或者恼怒，因为这只是战斗经验所带来的差距而已。

忽然，我注意到了楼梯口光线的细微变化。

机会来了！

我像是失心疯一样大笑起来，同时缓缓拉向左侧。

疯子迷惑不解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笑你死到临头了。”

“呀，真的吗？越靠近死亡,，生命才会越发生动…我期待着…”

“砰！”

硝烟弥漫，血浆飞溅。疯子像是被无形的重锤抡中一样应声倒地。

伴随着子弹退膛的清脆声响，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我缓缓退向自家的防盗门，可下一刻还冒着白烟的枪口就对准了我。

“不要动。”邻居的声音依旧柔和，可这次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冷冽与命令。

最后的斜阳打在她的身后，在她周围散射成隐隐的光晕，把她照射得如同教堂彩色玻璃中拯救世人的圣人，可是她的一切面容都隐没在了光环下的阴影之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双发猎枪，但看她双肩平齐，右手伸直，握枪的姿势几乎标准得和教科书一般，显然刚才的致命一击并不是运气。在这样距离，面对这样的射手，我根本毫无胜算。

她是个左撇子，我忽然意识到，可这一点对于改变我目前的处境毫无益处。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死于枪击，刚才和疯子谈笑风生的我也不禁渗出了冷汗，我想说些什么，可那黑洞洞的枪口却像是黑洞一样吞噬着我的思维。我的眼前不断闪过上次被打成筛子时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短暂，她低垂枪口，退掉了最后一发子弹。

“叮铃。”

我猛地呼出一口气，虚脱般靠在了自家的门上，豆大的汗珠像是下雨般落下，很快我的身下的地面就变湿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邻居毫无诚意地道歉道，“不过你刚才也吓到我了，我们这次算扯平了？”

“不过我实在没想到向你这样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