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拥有换生这种天赋，还是唯一的天赋，而且还经历了那些事情，洛生这些年，恐怕也过得很辛苦吧？

“你觉得，现在的人族还有救么？”

苏牧的话。

让洛生浑身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苏牧。

浑浊的双眼中，是极其复杂的情绪。

“慕容先生，您，为何这样说？”

“很好奇么？”

洛生点点头，他苦笑：“至少，这种话，不该从慕容先生您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

“为什么？”苏牧道。

洛生道：“因为慕容先生您的所作所为。说实话，您是目前的九级研究员中，唯一一个愿意将目光往下看的九级研究员。”

“不是说其他的九级研究员，就一点都不在意除了顶尖武者之外的其他人，只是说，对于九级研究员来说，除了顶尖武者之外的其他人，自然有其他的研究员去负责，九级研究员，只要负责研究帮助那些最顶尖的武者，甚至是人族七圣这个级别的武者研究提升实力就行了。”

“那样不仅会更轻松，而且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取得最大的成效。”

洛生道：“但是慕容先生您不同，您将精力放在了除了顶尖武者之外的，其他更多的武者，您研究出来的炼体术，呼吸法，气血药方，还有武技，对于其他大部分的中层，下层武者来说，可能就是沙漠里的一壶水，甚至能够帮助他们突破一个卡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瓶颈。”

“虽然他们的这些提升，对于人族来说，可能是微不足道的，顶尖武者，甚至吹口气，就能够弄死一大批这样的武者，但是，对于这些武者个人来说，一个小境界的提升，他们的待遇可能就会好上许多，他们在遭遇危险的时候，可能就有更大的存活机会，在面对比他们更强者，也会多上几分反抗的力量。”

“至少在我看来，如果不是一个对人族充满希望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洛生的话，让苏牧沉默了一会儿。

他的话，可能正是人族无数中下层武者的心声。

恐怕苏牧自己的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插柳之举，对于中下层的武者来说，却是一片足以拯救他们的甘霖。

恐怕，这也是当初洛生在对苏牧下手之前纠结的重要原因吧。

洛生一方面对人族似乎已经彻底失望，但是苏牧的出现，却又让他觉得，人族似乎也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这才有了他当初问苏牧的问题。

“原来，在你们心中，我是这样的形象。”

苏牧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可是，人族并不是靠我一个人就够的。”

苏牧道：“人族现如今，内忧外患，五十年的平静，让太多的人已经忘了，万族还在虎视眈眈，他们贪图享受眼前的安稳和利益，甚至为了维护他们的安稳利益，不惜去损害他人的利益，剥夺他人的生命。”

“你知道我觉得在人族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么？”

苏牧的话，让洛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断地变换。

但还是看向了苏牧。

“是我们人族的战士，敢于和万族战斗，不惜将自己的性命，舍弃在万族战场上，只为换来人族安宁的勇士，没有死在万族的爪下，而是死在了人族同胞的手中。”

说这句话的时候。

洛生的脸色微变，他咳嗽了一声，随即道：“慕容先生您说的是那些拜异教么？他们的确可恨！”

“不，不是他们。”苏牧摇摇头。

“他们是背叛人族的蛀虫不错，可是有些人，虽然没有背叛人族，但是他们所做出的事情，却和那些背叛人族的人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洛生已经低下了头去。

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苏牧却是缓缓来到了他的身边。

“冯这个姓，洛老您应该很熟悉。”

听到苏牧的这句话。

洛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慕容先生，您调查过我了？”

洛生道：“当真是劳慕容先生您费心了，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居然还让慕容先生您如此重视。”

“只是个小人物么？”

苏牧继续道：“洛老，您知道吴一城么？”

“吴一城？”洛生的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是澜沧武道大学的副校长。”

看他的表现，似乎真的不认识吴一城这个人。

这也在苏牧的意料当中。

虽然都是人族叛徒，但是二人之间也未必就知道彼此的身份。

吴一城若是有心隐瞒，洛生根本不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份。

“他还有一个身份。”

苏牧走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