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遥喉结轻滚,“走吧,我送你上去。”
看她一眼,画蛇添足补了一句,“行李多,你刚出院。”
“老公你真细心!”余春山笑着跳下车。
裴遥从后备箱探出头,“小心点。”
……
玫瑰园f区,12楼,一梯两户,朝东。
裴遥眼风淡定扫过。
余春山摁密码,推门进屋,“随便坐。”
裴遥将行李搁在门廊,往里走,坐在沙发上。
客厅装修大方,柔光砖通铺,灰白两色软装,和她敲锣打鼓的张扬性格迥然不同。
余春山从岛台过来,拿着两瓶水,大方介绍,“这本来是我婚房。”
裴遥抬眸。
“婚礼前半个月,他出轨了,网上没说错,没人能从男朋友手机里全身而退。”
“及时止损。”
“损?我和他领证了哎!亏了吧,变二婚了,哈哈哈哈哈。”余春山大嗓门笑。
“……”
余春山拿水给他。
裴遥接过,拧开,然后夺下她手里没开的那瓶,倒手递给她。
余春山一愣,眼睛湿润亮闪闪的,“谢谢老公。”
“……”
“刚事发突然,老公你别在意啊。”
裴遥喉结轻滚。
他没有回答,仰面凝视她,眼眸渐渐深沉,宛如海浪翻涌,温柔而撩人。
余春山战术性喝水。
一口,两口。
……
突然。
裴遥站起来,走过去揽住余春山后腰,手臂力道收紧,滚烫气息覆住她的嘴唇。
“唔!”余春山惊叫。
她刚喝了一口水还没咽,裴遥猝然一吻,水流从嘴角溢出,滑过下巴洇湿脖子和领口。
不止她,他衬衫也沾湿一小块。
裴遥浑然未觉,炽热吮吸。
唇齿相碰,呼吸相撞。
绵长热吻陡然爆发。
余春山拽他衬衫,别过唇角呢喃,“老公我突聋刚好不影响吗?”
裴遥喘息一滞,“影响什么?”
“影响我们发挥。”
“你可以闭嘴吗。”
“……”
余春山一秒噤声。
她踮脚双手攀上他脖颈,仰面贴紧,最大程度迎上去。
裴遥脸颊微凉,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包裹着她。
他好会吻。
余春山脚软,天旋地转挂在他身上,裴遥结实的手臂托起她。
玫瑰在这场大雨里盛放。
千娇百媚,肆意疯长。
汗水层叠流淌,滴落进明晃晃的梦。
……
一切偃旗息鼓。
骤然而来的亲密,空气中暧昧蔓延。
“老公。”余春山叫他。
“嗯?”裴遥下意识回应。
“你答应了?”
“……”
裴遥微怔。
倏地反应过来。
他是习惯了,“老公”仿佛是一个代码,触发就会自动应答。
余春山缩在裴遥怀里,手指划过他腹肌,“老公我就当你答应了哈!”
指腹深浅逡巡,拂过的每一处,无一例外悸动起来。
“嗯……”裴遥声线低哑,搂她在臂弯,紧了紧。
余春山回味起刚才的亲密画面,意犹未尽,“老公我还要。”
“……”
不等裴遥回答,余春山已经强势而上。
玫瑰与枪的缠绵。
他只剩风雨里翻滚的惊叹,和意乱情迷的慌乱。
真正的亲密关系,是想要什么,都敢跟对方直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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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林眠和朱芳华从省妇联汇报工作回来。
电梯里,她收到孟棠回信。
轿厢信号不好,一直显示收取中,林眠握紧手机,指甲盖泛白。
朱芳华瞄了一眼,打听,“等谁的信儿呢!这么要紧哦。”
趣可从来没有秘密。
林眠压低声音,“有件事儿您老知道吗?”
朱芳华嗅到八卦,凑过来,“什么事?”
“小关让人包养了。”
“谁?”朱芳华一脸震惊。
正说着,19层到了,电梯门开。
系统恰好收取信息完毕。
【孟棠:rry宝贝,我最近搬家,好忙好忙,我很好很好哦。】
师姐还是老样子,喜欢用叠词表示强调。
林眠嘴角带笑:【师姐你还在北京吗?】
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