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了一点。”
他皱出很真实的困惑,重复我的形容:“over?”
我仔细斟酌措辞:“就是带着soso就好的心情过来,结果,”我摊一下左手,勾唇:“你懂的。”
陆成则会意地弯了眼角。我也好奇他对我的感受与印象:“我呢,你觉得怎么样?”
他忽然开始认真打量我,仿佛这是他见我的第一眼,视线牢固到有种专注的压迫。这种专注和压迫能迅速使人心跳加速,呼吸凝滞。
好在几秒后,他就垂了眼,又在不经意间展示他迷人的小睫毛,重新看回向我时,他说出两个字:“很好。”
“什么,”我笑:“很敷衍欸。”
“会吗,”他不能同意的样子,脸侧向窗外,示意他之前待的位置:“我在那边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那是你,所以急忙打了你电话。”
他用了“急忙”这个词。
我可再也不敢讲他敷衍了。我说:“因为全场只有我一个很茫然的人吧。”
“嗯,”陆成则颔首:“很茫然,”一顿:“也很漂亮的人。”
我相信我的双颊已经开始发红。
这时,一直播放华语慢歌的店里,忽然切了首英文歌,曲调慵懒,一下将气氛拉扯得绵长轻松,仿佛咖啡杯口漾动的奶泡,仿佛淡淡醇香弥散在午后的空气里。
“I’ll bring you iced coffee
我将为你带来冰咖啡
oo
Maybe passion fruits
百香果也好
And strawberries too
草莓也好
I know
我明白
I’m in love
我恋爱了
I just ’t take my eyes off you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你
So good
简直
To be true
美妙无比
I’m gd to have this coffee with you
很高兴能和你共饮咖啡...”
许多交谈的食客因此止声,专心听歌。
我和陆成则也不再说话,看着对方,在心照不宣的笑里,我确定,我们都已经知道这是哪首歌。
萨克斯的尾声伴奏里,陆成则忽然叫我:“祁妙,明天能再请你喝咖啡吗?”
我怔了一下,心在呼喊:怎么不可以。
甚至,如果可以,我希望今天还有机会见他第二面。他就在我眼前,我的对面,可我已经开始憧憬下一次碰面。
我开玩笑:“光纽的员工都这么闲吗?”
他没接这茬,眼睛黑而亮:“可以吗?”
我听见自己开心的声音,在回答:“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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