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眼，共有五重，神游、破妄、洞真、明镜、领域！

第四层，明镜！

心如明镜，看清自己，看透世间万物。

许黑已经无需刻意催动，他的双眼如同明镜，前方的一系列细微变化，都可尽收眼中，从细节看穿本质。

他站在原地，周遭的一切都改变了。

天与地，还是那个天地。

可身边的人，已经不再。

许黑闭上眼，身心沉入到了妖神鼎中，在鼎内，有一方小世界，正容纳着一片纯净的冰莲。

那是方晴雪破碎的元神所化。

在她即将消失之前，许黑用仅存的意念，将她的元神收了进来，只是这些残魂，已无法使她复苏。

比起当年的鱼诗雨，方晴雪唯一的优势就是修为更高，乃是合道修士，这才使得自身残魂，化为了道的形状，得以强行保留下来。

不过，只要离开妖神鼎中的小世界，这一块道化的冰莲，就会随天地而消散。

“方晴雪……”

许黑念叨着她的名字，看向了远方的红光，道：“谢谢你，让我认清自己。”

“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看清……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