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恩元浑身一颤眼眸闪过一抹异样之色,不禁眉头一皱,他清晰感应到徐洛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显然他有些小看了他。
帝都一座宏伟壮观的王府内,七八名肱股之臣聚集在此,此处正是摄政王府。
“摄政王,东北地区如今是动荡不安了,这些日子我收到了不少人的状告,都是关于徐世倡父子的,尤其是这个徐洛武,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载淘一脸愤怒的率先开口。
敏廊立马附和道。
“徐世倡任人唯亲,他的这个独子之前早有耳闻,天生一名纨绔子弟,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功名,居然让他做一镇的统制,如今更离谱让他坐上了奉天巡抚的位置,一省巡抚得由总督保荐,我们朝廷任命,他居然越俎代庖,其心可诛。”
敏廊越说越激动,怒意满面。
“这就罢了,这个徐洛武坐上奉天巡抚之后,竟然大肆扩军,对黑省将军府和吉省将军府的驻军出手,这两省的驻军可是属于我们朝廷的兵马,公然对我们朝廷的对军马动手,无异于是造反。尤其是两地驻军的标统,他们都是我大青的栋梁,不少人还是我们皇室成员,这个徐洛武滥用私刑,将他们全部枭首示众,罪不容赦!”
载择赞同地点点头。
“徐世倡父子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甚至他们和袁时凯还有书信来往,这都是铁一般事实。如今调徐世倡回京,他却称病不回,这么长时间了,病也应该好了吧?摄政王,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而且要尽快处理!”
摄政王眉头紧锁,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今日将这些重臣召集过来,主要便是商议东北的事,尤其是徐世倡父子。
“张大人,你认为眼下该如何呢?”
沉吟了许久,摄政王的目光落在张芝洞的身上。
张芝洞地位极高,乃是大青的名臣,一心为国,如今年事已高,还身患重病,若不是东北的事情太过于棘手的话,载丰也不会邀请他过来。
“徐世倡与朝中不少大臣都关系匪浅,尤其是他在翰林院呆了这么多年,都称他为水晶狐狸。至于袁时凯,摄政王你应该十分清楚,北洋六镇的军马我们掌控不了,就无法对袁时凯动手,他就是一只潜伏起来的老虎,北洋六镇就是他的尖牙利爪。”
张芝洞连续咳嗽一阵。面色十分难看,继续道。
“他们二人之间关系莫逆,我认为东北之祸与袁时凯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的神情各异,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摄政王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神闪烁几下。
“张大人,依你之见的话,东北的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张芝洞剧烈的咳嗽一阵,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我和徐世倡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没有那大的野心,至于他的儿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也听你们提起过。之前完全一副纨绔的模样,如今却能建立一支新军,拿下黑省和吉省将军府的驻军,应该算是一位年轻才俊。”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在他们的心中都认为徐洛武就是一名纨绔子弟,一无是处,听到张芝洞如此称赞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谁都不想承认别人优秀。
“你们也别不服气,这个徐洛武固然是借助了他父亲的威望以及他父亲的帮助。但若是换作你们的话,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支军队的战力提升到这么强吗?吉省和黑省将军府的驻军那可都是我大青一流军队,被一支组建半年不到的军队给收拾了,你们能做到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语塞了,他们都明白这是事实,徐世倡对于训练军队一窍不通,即便是他们当中带过兵的人,自问自己半年的时间也无法训练出如此厉害的军队。
摄政王赞同地点点头。
“张大人你说的对,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徐洛武。若是这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棘。”
敏廊眼眸闪过一抹厉色。
“不错,不能再给这个徐洛武时间了,就他犯下的这些罪已经是死罪了,必须将他抓起来送回京城受审!”
张芝洞眉头一簇,斜睨着他。
“他敢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底气,吉省和黑省两地的驻军都被他拿下了,敢问敏大人谁能将他抓回京城?要不敏大人你亲自去一趟?”
敏廊瞪大眼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若是去,说不定会被徐洛武给直接拿下,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怒意,他可不敢对张芝洞发怒。
“张大人,徐世倡已经奉诏马上就要回京了,锡梁已经前去东北总督府上任了,我觉得可以从徐世倡的身上动手,只要我们掌控了徐世倡,就不信这个徐洛武不投鼠忌器。”
此话一出张芝洞立马否决了。
“不行!此举是在激怒徐洛武,万一他一怒之下率军直逼京师怎么办?周围根本没有多人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