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丧气。保不齐萧总就喜欢这样剑走偏锋的下属呢!你想想看,那些传闻——”
其实有关萧鸿渐的传闻,我在们这个行业内有些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说他是朵特殊的“奇葩”,不足为怪。
他以平均不超过两年一次的频率跳槽,每到一个团队里,第一件事就是‘大开杀戒’。听说有一次闹得特别大,被离职员工拿着美工刀冲进去,差点捅成轻伤。
萧鸿渐不喜欢那些养尊处优,努力平平的员工。他也不喜欢那些中规中矩的定制方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他看来,就是浪费生命。
他专挑去那些负面新闻缠身的案子,帮人家做品牌诊断,声誉挽救。然后点石成金,起死回生。
有人说,只有极度自信极度喜欢挑战的人,才会需要工作中的这类刺激,来保持神经敏锐。
“说不定你昨晚那一幕,比吗啡和咖啡因都能让人觉得刺激。”
白芸看似在劝我,但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在耍我。
站起身,我端着托盘就往外走。
我说你少说风凉话了!现在我的一世英名一世清白都被萧鸿渐毁了。万一哪天我得罪他了,他给我说出去,你就给我想想选哪块墓地风水好吧!
说完,我气呼呼转身。
然后咚一下子,连着吃剩的菜汤饭粒的,全撞萧鸿渐的怀里了!
“萧,萧总!对不起对不起!”
我整个人都懵了,胡乱抓起纸巾,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不必,我自己来。”
萧鸿渐看了我一眼,下抿薄唇的弧度,彰示着他十分不悦的情绪。
我的纸巾被他夺去,看着那名贵西装衬衫上的一塌糊涂,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荷包在颤抖。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他皱眉擦拭着身上的汤汤水水。
我想,或许他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余幼微是吧?”
“啊?”
萧鸿渐抬起头,目光盯在我身上。
“今天是周五。如果你有意向主动辞职,在周一上班之前,把辞呈发到我邮箱。”
说完,萧鸿渐提步离去。
我站在风中凌乱了好一阵,才弱弱地开口问白芸。
“芸姐,你说,他要开掉我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昨晚看我穿了情趣内衣,还是刚才听我说了他的坏话,还是仅仅因为我把他西装弄脏了?”
白芸想了想:“我估计都有吧?这就像你跟陈彦的婚姻一样,本来都是满分,后来日子过久了。这边减几分,那边减几分,最后就不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