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的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恢复了聊天记录。
薄振看完后,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通知李颂年,我的人如果在他地盘上出了什么事,他那酒店就等着倒闭吧。”
男人不紧不慢的下达命令。
不仅是陈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噤若寒蝉。
薄振向来算是气度大的,很多时候不爱多计较。
而李颂年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圈内好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薄振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来。
“是!”
陈助理不敢多言,领了命后立刻离开的包厢。
而薄振则是留在了包厢,脸上恢复风轻云淡的神色,唇角勾着淡笑,“诸位刚才说什么,对我更改设计图纸的事情有疑义是吧?继续说,晚辈对于大家的建议一定虚心接受。”
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话,但众人却觉得好似有一条毒蛇从脚下慢慢缠绕上来,越缠越紧,越来越窒息。
同一时刻,总统套——
安亿笙缓缓清醒过来,她头涨得厉害,昏昏沉沉的非常难受。
四周漆黑,香薰蜡烛静静地燃烧着,袅袅青烟徐徐上升,蔓延在空旷的房间上方,藤蔓般缠绕于水晶吊灯之间。
“醒啦?”
微哑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安亿笙眉头一蹙。
她试图抬手揉一揉发涩的眼睛,却发现自己手腕动不了。
定睛一看,原来自己的手脚都已经被绑住了,而自己正躺在房间内的大床上。
锁链结实,随着自己的动作幅度而传出“哐当哐当”的动静来。
“杨总,这是何意?”安亿笙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还是笃定的说了出来。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一步步走过来,黑暗之中,随着距离的靠近,他的脸部轮廓也逐渐清晰了一些。
他抓住了安亿笙的肩头,五指力道很大,似压抑着怒火,“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二次了,安亿笙,你第二次抛弃我选择了别的男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戏耍我!安亿笙,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没有戏耍你,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也有错吗?”安亿笙烦躁,“杨雨朦,我还尊称您一声杨总,我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赶紧给我松绑!”
杨雨朦却并不理会安亿笙,而是自说自话,“亿笙,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这么好,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吗?为什么,为什么谁都可以偏偏我不行!”
见杨雨朦情绪激动,安亿笙担心他做出过激的举动来,不敢大声斥责,尽量把语调放平缓,“杨总,您是个很好的人,我不值得你的喜欢,我们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呵呵呵呵……好一个有缘无分,不过,我更加坚信事在人为!”
杨雨朦捏住了安亿笙的下巴,试图亲吻,被安亿笙猛然一个头锥给敲晕了过去。
安亿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头脑嗡嗡作响,身体还是虚弱无力的状态。
也不知道杨雨朦会昏过去多长时间。
安亿笙急忙尝试挣脱禁锢。
好在锁链锁的并不很紧,大概是没想到安亿笙会有挣脱的能力吧。
安亿笙开了灯,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强忍着头晕,在晕过去的杨雨朦身上一顿摸索,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是安亿笙的生日,安亿笙一下子就解开了。
她拍下罪证后,原本想将视频跟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但又担心自己手机在不怀好意的人手里。
无奈,只好把杨雨朦的手机揣进了兜里。
她关了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今天不是意外,是孙盼盼跟杨雨朦一起联手搞她!
不用想,安亿笙也猜得到是孙盼盼收了杨雨朦的好处。
可孙盼盼现在不缺钱,还有什么能让她如此冒险?
安亿笙纤细的手指疯狂的按着电梯的下行键,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孩子?
安亿笙捏紧了拳头,目光愤恨。
果然是匹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坐着电梯直降一楼,安亿笙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缝中还有打晕自己那人的皮肤组织。
没意外就是孙盼盼!
她现在就要去报警!
电梯门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你……”
对方抬起手,一脸惊讶的指着安亿笙。
但此时的安亿笙虎口逃生,正是草木皆兵的状态,她看到李颂年,下意识的就是紧张与害怕。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小跑着冲了出去。
“不要让她跑了!”李颂年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