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癞子自己也被这样的情况吓到了,就算他什么风水知识都不知道,也明白地涌血水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这陈癞子多少算是有此经验的,在那些村民反应过来之前,他竟然提前大叫起来,“有人在坏我法术。”
说完他还把手往胸口那么一抱,就要往地上倒去。
这一下村民们也都愣住了,看着倒地的陈癞子,他们瞬间想起几年前被陈癞子支配的恐惧。
“好像陈癞子欠钱不还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好像是,他以前也在我家门口打过滚!”
陈癞子往地上倒的时候,还是有注意听附近情况的,一听到这么一说,他心中一个咯噔,坏了。
陈癞子右手沾了点地上的血水,在自己的嘴边一划,装作努力爬起来的样子,指着村长说道:“村长,昨天来的那个外乡人,一定是他,去抓到他!”
村长心里知道这事与傅泰没有任何关系,但眼下的局面已经容不得他多做思考了。
再这样拖下去,村民们可能就会暴发,到时收了钱的陈癞子活不下去,他这个负责收钱的人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去几个人,把那位外乡人请过来。”
村长
叫人的时候,陈癞子大声地叫了起来,“是抓,不是请,一定要抓到他,要不风水就别想好。对了大牛你跟过去,把那个人的腿给我打断了。”
那些已经准备去请人的村民们全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要听谁的。
这时村长反应最快,他对着一名村民眨了眨眼,随后打着官腔说道:“有时候你们还是要听一下陈大师的嘛。”
那个村民平时与村长的关系最好,他瞬间明白了村长的意思,正准备带人先去把傅泰给请过来呢。
不想陈癞子却指着大牛说道:“大牛,你跟过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大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着头站了出去,不过谁也没注意到,在他站出去的一瞬间,他的脸色黑了一下。
等大牛带着七八位村民走出去之后,陈癞子才举着手大声地说起来。
“等下人抓过来之后,你们要给我把场子撑起来,想想这些年是谁帮你们看风水的发大财的。
想一想你们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再想一想我看了风水之后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果这次你们没有帮我把场子撑起来!
那么对不起,等以后你们再来找我看风水,那就不好
意思了。
你们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所以千万不要得罪风水师和会手艺的匠人。
人家随便做点手脚,都可能让人倒霉一辈子。
而我就是村里唯一的风水师,你们想好了,要不要为了一个外乡人,得罪我!”
此时的傅泰根本就不知道村里发生的事情,站在止清山顶的傅泰正看着山下的风水,他发现就在刚才,水孝村的风水又发生了变化。
而这变化就好像是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止下面的水孝村,就连附近六座山所组成的山脉都受到了影响。
在傅泰的眼中,所有的山头上已是一片阴霾,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还有阳光,但在他的眼中,四周已经阴暗的如同鬼域了。
“为什么一下变阴了?”施含桃多少也有所感觉,她的眼角闪过一道绿光,让她可以看清更多的东西,“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施含桃的变化,傅泰也相当吃惊。
他知道施含桃天份好,虽然是个妹子,却是最合适成为鬼煞卫卒的存在。
可没想到她的天份会好成这样,这才一天就已经掌握了傅泰在她身上设下的部分符文力量。
此时的傅泰已经不去管其他的了,他
盯着施含桃用一种诱导的语气说道。
“你还看到了什么,说出来,不要怕。”
“还,还看到了附近山上全是黑色的气,那些树全部都变成了枯树,地面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
“堵住了?”傅泰稍微一愣,顺间明白过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槐树改成松树了。”
说完傅泰把包一翻,拿出一枚指南针一样的罗盘,迅速地走了起来。
他的脚步不停地变化着,时而如同天空中的浮云一般,时而如同山石滚动,时而又如同鬼魂一般诡异,每一次变化,他手中拿着罗盘的手法也会发生变化。
这正是昨天他得到的六相传承中的能力。
六相道人对于自己弟子还是很认真教导的,每一位都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教导了相应的东西,除了相应的心法总纲以外,步法、拿罗盘之类的手法也各有不同。
而这么多年下来,六个门派的弟子从来都没有想过把这些重合到一起。
只有六相道人与傅泰掌握了全部的能力,只不过六相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