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宋虞烟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睁眼,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天花板,还在回味昨晚的那个梦。
怎么睡个觉都不得安生,周鹤野那狗男人连梦里都吓她。
她心有余悸的捂着小心脏,太真实了,现在还有后劲。
缓了一会,她光着脚丫子下床,雾蓝的吊带睡裙长度刚好到膝盖,裸露在外的手臂跟小腿都白的发光,纤细又漂亮,长而黑亮的秀发蓬松柔软披散下来,精致的脸颊困意未退,打着哈欠往浴室走时,随意垂落的随着裙摆一起摇曳,令她纯真中又显妩媚风情。
浴室里准备了成套的洗漱用品,一黑一白的杯子里放着牙刷,但位置好像跟昨晚不一样了。
怎么可能,是错觉!
宋虞烟迟疑了片刻,觉得自己神经质了都,疑心太重。
她拿牙刷挤上了牙膏,对着镜子刷牙,肩膀上有个红痕,位置还挺暧昧的。
宋虞烟踮起脚尖,手撑着洗手台,凑近了瞧,喃喃自语:“这年头,蚊子咬人都这么艺术,跟吻痕似的,给人瞧了去,怪容易让人误会的。”
天气热了,本来想穿小背心裙子,臭美一下。
因着这小印子,宋虞烟只能作罢,在一柜子的新衣服里,挑了件墨青色的旗袍,婉约大方,颜色很夏天。
为了配上这衣服,她将长发盘起,玉簪子束发,化了个比平时浓了一点的妆容,古典韵味十足。
“真漂亮。”她嘴角一弯,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之中。
花窗半开,晨曦的的光晖偷溜了进来,刚好落在她的侧颜上,将五官衬托立体。
周鹤野上来就看见这样一幅美景,美人临窗描眉,旗袍完美的突显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优雅而端庄。
她对着镜子笑着,女为悦己者容,难得文静样儿,一颦一笑皆动人。
此番画面落入周鹤野的眼中,极撩!
他抿着薄唇,眸中燃起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他退了一步靠在门边的墙边,点了根烟,懒散抽起来,看着屋里的女人捣弄,想着昨晚在她肩头咬轻了。
这样的小妖精,就该拆骨入腹。
“你怎么在这?”
耳边软糯的语调惊诧声入了耳,周鹤野将烟换了离她远一边的手,散漫的眯着眼,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朝她勾唇微笑,指着她身后的地:“我房间,不知道?”
宋虞烟被他一噎,她是他老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他们的主卧,共同的。
她的意思是,他怎么不在桃园,会来的这里。
昨晚的画面又入了她脑海,难道不是梦!!!
“你昨晚回来了?”
周鹤野灭了烟,随手抛进了楼梯口的垃圾桶,见精准命中,才嗯了一声回答。
“好呀,还来恐吓我?”宋虞烟拧着黛眉,气呼呼的质问。
周鹤野狭长的眼轻挑,勾着唇笑的邪魅,并没有否认:“这就恐吓了,那你胆子也太小了。”
男人靠着墙,桃花眼半垂着看她,身上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让他显得有几分的松散随性,坏笑的样儿贱兮兮的,哪有往日那副清冷。
好好的人儿,怎么矜贵高冷的气质全变了,还蔫坏蔫坏的,真讨厌!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虞烟冷哼给给他一个白眼,抬脚从他面前过。
脚下的室内拖,愣是给她踩出十厘米鞋跟才有的架势。
小姑娘,气挺大!
周鹤野轻嗤,冲着她背影,笑道:“宋虞烟,等等我,咱妈准备十全大补汤,一起喝!”
话落,宋虞烟下楼的步子一歪,听了他的话,纳了个闷。
婆婆不是给他准备的吗,怎么还有她的份?
她快步的下了楼,想去探探究竟,便见婆婆捧着黑乎乎的药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她还一脸的高兴招手,“宋宋,快来喝,药好了!”
“妈,这药不是给鹤野的吗?”宋虞烟硬着头皮过去,强颜欢笑。
“妈妈早上专门去找了专家开了药方,这药男女双方一起喝,效果会更好,就是苦了点嘞。我给你准备糖。”
婆婆把药递给她,献宝似的从阿姨手中拿了糖拆开,眼神殷切的盯着她碗里的药,催促道:“快点儿,趁热效果好。”
宋虞烟:“……”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逃不了,那怎么能她一个人受这份苦,她眼珠子一转,撒娇张开就来:“妈,我想让鹤野陪人家一起喝,一起吃苦,也能让心里甜一点。”
姜素迟疑:“小野他喝过了。”
宋虞烟软着调子说话:“妈,补药不怕多喝,就让他陪我吧。”
姜素觉得言之有理,一点头,吩咐阿姨:“刘婶,去把药全给小野倒上。”
……看热闹的周鹤野,暗叹不妙。
他就知道,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