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慢慢淡了,黎明的曙光揭开了夜幕的轻纱,朝霞灿烂。
寂静退去,城市开始变得热闹,赶早上班上课的行人,做吃食的摊贩、道路上穿行的车辆……都在唤醒这座城市全新一天的生机。
周鹤野是自然的醒来,《倾国》属于他的戏份,昨天基本拍完,剩下的就是剪辑师回去过一遍,今天保守的再补拍一些有争议的镜头做备用。
时间不赶,容导知道他感冒未痊愈,特别照顾让他在酒店等电话通知。
闹钟关了,但生物钟还在。
高热退去,整个身子爽利许多,他睁开眼睛缓慢适应好室内的光线,转头就看见趴在床头睡死过去的女人。
她侧着头,半边脸埋进纤白的臂弯里,睡久了脖子会不舒服。
这几天,照顾他,把她累坏了吧。
周鹤野视野落在她身上,清冷的眼神里慢慢融进无限柔情。
清晨的光线柔和,她水蓝色丝质睡裙下雪白肌肤泛着光泽,侧脸轮廓精致,整个人像个艳丽又清纯的天使,睡着了都勾人,不自知的勾人。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确认人不会醒过来,忽然倾了倾身靠过去,抬手伸过来,食指勾住她被睡乱贴着樱唇的细细碎发,捏着她细软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一圈,勾着别在她的耳后,露出那颗漂亮的鼻尖痣。
周鹤野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的小痣,撑着床轻声落地,弯腰将人抱起来想让她在床上睡得舒服。
突然失重的感觉,宋虞烟骤然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在周鹤野怀中,她未完全清明的眼睛呆呆的望着他,分不清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
“干什么?”宋虞烟警惕着低眸看他的男人,眼神太过于温柔了,不像现实,更不像本人。
周鹤野噙着笑,嗓音磁性:“抱你到床上睡。”
“不用,你还烧着呢?这么不正常。”宋虞烟说着,伸手就要去探他的头。
周鹤野抓住她的手,对着面前微愣的面孔,揉了一下,道:“退了!”
不知是她脸上皮肤手感很好,他把她放在床上,整个人固定在怀里,又道貌岸然地揉了一下她的脸蛋,似乎上瘾了:“辛苦,再好好睡一觉,晚上杀青宴叫你。”
周鹤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说话时喉结滚动,脖颈弧线漂亮。
宋虞烟眼神顺着他脖颈往下,落在他性感的锁骨上,红唇就浮在他的锁骨上,只要一动,就能亲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格外的暧昧,甚至连男人吐出呼吸她都能清晰感受到,这大清早的,大病刚好,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她扑闪长翘的睫毛,在他颈边轻颤着,随着他耸兀滑动的喉结,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手抵着他的胸膛,难为情道:“别,你病刚好,不大好吧!而且时间还没到呢。”
女人手指又细又白,指甲亮晶晶的,修整的很漂亮,就摸着他的胸脯,脸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把他想歪了。
车已经往城市边缘开!
周鹤野被愉悦了,唇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慢慢的荡漾开来了。
他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懒散地眯着眼,对上她探究的眼神,扯了扯嘴角:“我说的睡觉,真的就是盖着棉被纯睡觉。你想也不行,为夫身体还虚着呢!”
为了保证他话中的真实度,他掩着咳嗽了几声。
宋虞烟抬眸望他,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看她,眼里若有似无的笑意,意味深长。
她是被周鹤野戏耍了,他就是故意发出错误信号,让她误解。
宋虞烟又羞又臊,羞红了脸,对他怒吼道:“滚!我不想跟你说。”
女人翻过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背对着他以示自己的愤怒。
“我去补拍了,晚上见!杀青宴结束,咱们回长陵。”周鹤野对着她报备行程,说完轻手轻脚的出门,贴心的给她关上门。
制片人为了讨好作为资方兼演员的周大影帝,包下了洲际酒店,将宴会办的盛大,甚至有一些圈内老板为了攀上周家这一棵高枝,不请自来。
周鹤野对此兴致缺缺,不过有一点好处,宴会是开放式的,全部人员都能参与,他拉自己女助理作女伴不用避嫌,有正当理由把宋虞烟留在身旁。
差不多时间,他就安排了服装师跟化妆师上门替宋虞烟打扮,以她这懒散的性子,被他拉来为伴,断然是随心所欲,不会精心妆扮。
周鹤野只能把事安排得面面俱到,真不知道他俩谁才是谁的助理。
夜幕低垂,明月皎皎。
荔城的夜晚,霓虹灯如同彩虹般横跨天际,在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上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让整个城市灯火阑珊,繁华旖旎。
正中心的洲际酒店里,《倾国》的杀青宴正在进行,西装革履的男人,觥筹交错,借着这晚会,攀权富贵,寻找着往上爬的机遇,而精心打扮过的女人,或明艳或娇媚或优雅,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