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着脸,扯着她往外走,步子大又急,宋虞烟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是被他半拖着走。
脚步一块,感觉伤了地方又隐隐作痛,她咬着唇,轻哧了一声, 甩手想要将手腕从他的手掌中挣脱 ,“周鹤野,我疼!你慢一点。”
“你会疼?刚不是挺能蹦跶。”周鹤野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阴阳怪气道,手反而紧了紧她的纤细白皙的手腕,但脚下的步子倒是配合着慢了下来。
宋虞烟睨了一眼他冷淡无情的眸子,态度奇差,勾唇不屑的笑:“不去陪你的小白花,来这找我的茬?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上我呢。”
周鹤野面无表情,更不可能承认他喜欢她,好看的眉头拧巴,“你觉得可能吗?只是合适罢了,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当我妻子,你知道的!”
男人淡定陈述事实,好看的喉结随着他吐字上下滚动,配上他那张清贵绝色的脸,性感又禁欲。
可这样帅气邪魅的男人,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嘴,净说一些她不喜欢的话。
时刻提醒她,两人之间无关情爱,只是商业促成的关系。
宋虞烟讨厌他,前提是有过喜欢。
爱而不得,才转而记恨。
当初,喜欢是真的喜欢,在少女春心萌动时,耀眼灿烂的少年沐浴着光走来,照亮了她整个心房。
可是,他的光亮一簇而过,予她的只剩无尽阴影。
在她想要忘却时,他又重新的提起,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
宋虞烟突然觉得没意思,这婚姻没意思,重新走近他没意思,跟他结这场婚更没意思。
“嗯,我都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咱这精贵的周小少爷,居然能把爱与合适分的这么清晰,心里装了白月光朱砂痣,宁愿屈身去照顾,转头,又来跟我这糟糠妻拉扯,锅里的,碗里的,都想要,胃口挺大,不怕撑死。”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男人声音沉沉,明显压抑着快要爆发的脾气,对她说话有种咬牙切齿,怒极反笑:“自个忘了已婚的事,在别的男人面前笑靥如花,倒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你挺狗!”
狗是吧!
宋虞烟直接张嘴一口咬在男人冷白皮的手背上,用尽全部力气,她甚至感觉牙齿陷进他的肉里,鲜血的腥甜在嘴中蔓延开来。
周鹤野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在吵着架,她一言不合就动口。
愣住了片刻,直道刺痛感袭来,感觉手背的肉都要被她咬下一块来,她还用舌尖去舔他流了血的伤口,周鹤野本黑沉的眸子更加晦暗不明,刺激之下涌上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宇,排山倒海而来。
怕再下去心中的猛兽控制不住,想要撕碎她,驯服她,他用空了手擒住她的下颚,嗓音喑哑伴随着极沉的气息:“松口!”
宋虞烟哪能听他的话,一身反骨,把他的隐忍的呼吸声当作是疼,咬的更为起劲。
周鹤野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向下,握住了她细腰,猛的一拉,两人之间无间隙的贴合。
他俯身与她耳鬓厮磨,哑声徐徐:“宋虞烟,你再不松口,后果能承受吗?”
……他怎么能随时随地发情?
宋虞烟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处于震惊中,瞳孔都睁得圆溜溜的,嘴巴因吃惊微张松了口,有红晕迅速爬上了脸:“你……你……变态,下流!”
周鹤野用指腹擦掉伤口渗出到的血迹,深邃的眸子扫过她,漫不经心:“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稳了稳呼吸,周鹤野松开了她,宋虞烟立马退开,突然的意外还令她无所适从。
“哟,鹤野,你这是又来接你小助理呢?”容平出来抽烟,就看见不远处剧组里旷工的大爷,把人小姑娘堵在角落里,霸道又强势,而小姑娘脸红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怕。
他们合作过的剧有几部,容平把他当晚辈,当挚友,调侃起来也没边界。
看他们的眼神,已经脑补出来一部大片,笑得格外深意。
“助理?”周鹤野从宋虞烟身上收回视线,转而恢复往日清远疏淡,轻笑:“不是表妹?”
宋虞烟:“……”
这男人一脸的不怀好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的谎言拆穿。
“对,是远房表妹兼职助理,容导,我们关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在容大导演眼神里看见的吃瓜的亮光,影视人都是想象力丰富的,她果断开口断了他继续的想象。
说完,还站到周鹤野身旁,手伸到背后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配合。
周鹤野斜了她一眼:“当我助理,你确定?”
宋虞烟朝他咧嘴,笑眯眯:“当然了。”
周鹤野当着容导的面,跟她说话:“往后一年我身边的大小事宜,都给你处理,晚点我让阿诚跟你交接。”
此时的宋虞烟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