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男人眼皮一抬,一双眸子潋滟,说话声音清冽好听。
“骂狗。”宋虞烟看从床上起身的男人,头发被压的软塌,耷拉在额头,有几分乖张,倒是比一本正经的时候让人看得顺眼,她笑着开口挑衅:“你是吗?”
被面前的女人拐着弯又骂了一次,周鹤野嘴角含笑,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浅棕色的瞳仁,眉眼敛起,扯唇一笑:“我是狗,你是什么?小狗老婆?”
他姿态肆意,对于她来来回回骂他狗,早已经免疫。
他伸手随意扒拉着黑发,慵懒的笑,带着一股邪劲睨着她。
烦人家伙!
每次她跟他一说话,他总是这般懒散,笑容玩味,根本没有认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或者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
宋虞烟一口气怄在胸间,不上不下,令她恼得很。
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还会反弹,生气的还是自己。
她决定不跟他扯狗不狗的问题,将手机内容摆在他面前,跟他摆事实算总账。
“周少爷,昨晚赶着离开去见红颜知己呢?”宋虞烟抬头挺胸,细指轻撩着微卷的黑发,冷笑着红唇微启,发表对他出现在头条新闻的看法。
周鹤野黑眸扫过屏幕里的图片,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光,但很快被他掩盖过去。
没有人媒体狗仔敢这么发他的绯闻,现在铺天盖地的消息都到正主手里,肯定是事先策划预谋好的。
而敢这么做的人,周鹤野心中已经有底了。
吴音这次,做得过火了。
他黑眸低敛,在抬眼时阴鸷退去,勾着眼看向宋虞烟笑得邪魅,一脸坦荡荡反问道:“怎么?你介意?宋小姐,是在吃醋?”
“你配吗?”宋虞烟拿手指着他的鼻头,一脸的不屑:“碰了别的女人的男人,我会觉得脏,我这人有洁癖。”
也不知道这几年,这男人怎么了,越发的不要脸,以前只是清高散漫,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现在还没脸没皮起来,总自以为是自己对他还爱恋,真以为自己魅力不可挡呢?
“那你急什么?”
“我没急!!”宋虞烟立马否认,很急。
周鹤野懒散的伸了一个腰,听她说的话,动作一顿,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缓缓道:“就拥抱了一下,上你的床前洗了澡,放心,干净的!”
他这算作解释吗?谁关心他上床前洗没洗澡?
不是,她的意思是有老婆的男人,还被拍到和别的女的卿卿我我,就是脏!
他这是故意曲解,顾左右而言他?
宋虞烟不觉得以周鹤野的智商,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他就是转移话题,她冷哼一声,不跟他拐弯抹角:“新闻里头说的是真的?小白花真怀孕了?需不需要我退位?”
一连三个问题,蹙着眉看他,跟见什么恶心东西一样,已然是把这些事认了八成真,唾弃着他。
这些事确实都是真,周鹤野无法辩驳,他面色平淡的点头:“嗯,她是怀孕了,我昨晚也确实是去见她。”
宋虞烟问:“孩子,你的?”
“不是。”周鹤野轻瞥她一眼,
似乎想起来什么,宋虞烟了然的哦了一声,话语中满是讥讽:“忘了,你不行!”
她莞尔一笑,调子上扬,继续阴阳怪气:“不过,人家这让你免费喜当爹呀! ”
周鹤野黑眸深沉,看着她只笑不语。
瞧着他那淡漠模样,宋虞烟嗔怒:“什么意思你?”
盛易敲门,打破了屋里两人的对峙,他余光瞥了眼他们的神情,好像都不是能惹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微微颔首汇报:“老板,夫人,出院手续办好了,可以离开了。”
在外人面前,宋虞烟一直是优雅礼貌的,家教涵养令她不会随便把脾气发泄在别人身上。
见人说完,周鹤野不发话,他手里拿着医院各种数据单和医生开给她的药品药膏,一手还提着早餐,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宋虞烟都替他难受。
明明她是他老婆,出院办手续这么简单的事,还把盛易找来。
盛易那么忙,在长陵城要帮他处理盛禾的事,婚后又被他派去分担宋氏事务,当父亲的助手,辛苦得很。
这拉磨的驴,都有歇息的时候,盛易都是连轴转,真令人心疼。
宋虞烟突然与他感同身受,两人都摊上周鹤野这玩意儿。
他对白月光是情意绵绵,亲力亲为,对他们是冷眼冷语,清高得很。
呵呵!真的是给了鸡毛当令箭,给惯的!
她定然要整顿这风气,让周鹤野知道谁才是姑奶奶,这个家她说得算!
“盛助理,谢谢啊,因着这事麻烦你专门跑一趟,东西给我,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宋虞烟挪动步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