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氏,回到县城之后,匆匆的洗了把脸就去找好友闺蜜们借银子,可是李家与于家的官司早就传遍了县城,大家都说李家荣一个秀才老爷不愁吃,不愁穿,却打着卖女儿的幌子,实则是想卖了侄女。
于家去他兄弟家接亲,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兄长卖了,把于家的家丁打了出来,并说没有父母的同意,卖身契无效,让于家不要再去打扰他们。
于家接不到人,只好把官司打到了县衙,县太爷才确认卖身契是他女儿的,跟他兄弟一家没有关系,李家二房才无罪释放,李家荣则要把女儿送到于家。
张氏的朋友闺蜜们听说此事后,对他们的行为很是反感,甚至觉得与张氏相交是他们的耻辱,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借银子给她?
张氏没想到曾经的朋友一夜之间都变脸了,奔波了一天,不仅一文钱都没有借到,还被那些曾经的朋友冷嘲热讽,说什么缺银子卖女儿就好了,舍不得卖自己的女儿,就卖侄女,反正夫家和娘都有侄女,卖一个不够就卖两个,卖两个不够就卖三个。
张氏没有办法,只得跟儿子女儿商量,把他们在县城的那个小院子挂到了牙行,大宝和二宝不同意卖房子,毕竟这是他们兄弟的财产,再说,卖了房子他们就没有地方住了,不是租房子就要住书院,哪有住自己家里好。
但是张氏跟他们说,李梅要是嫁到洪家,以洪家的财力,以后几个小院子都有,如果洪家少爷考上了进士,派了官,对他们的帮助更不是用银子能衡量的。
大宝和二宝想到洪家的富贵,洪家大少爷的名气,最终点头同意卖掉小院子,至于李梅,她没想到她爹卖李婧文的事变成了卖她自己,还在惊恐中没有反应过来。
李兰和五宝一个是女孩子,一个年纪还小,根本就不管事,也没有人征求他们的意见。
说通两个儿子,把院子挂到牙行,交待牙侩尽快卖出,又匆匆的赶回五里亭村,要求李连仲卖田地,凑银子还给于家。
他们在县城的院子不大,不值三百两银子,现在急着卖,价钱就更低,张氏估算可以卖到两百三十至两百四十两银子,还有六、七十两银子的缺口,她必须尽快补齐。
小吴氏听说李家荣和张氏要卖田地,赶紧请人去青牛镇把李家富喊了回来:家里的田地有他们的一份,不可能让大房给卖了。
青牛镇这边的水田一般都是十两银子一亩,上好的旱地六到七两银子一亩,为了凑齐三百两银子,李家荣要求卖掉五亩水田和五亩旱地。
李家富坚决不同意卖田地,说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他们不能当不孝子,把祖产给败了。
两兄弟为了这事吵了起来,最后闹到了要分家,李连仲没办法,只得把里正、族长和几个族老请了过来,把家给分了。
李连仲和吴氏两老表示现在他们还能动,要自己带着李丽生活,他们家的财产就分成三份,李连仲两老口和李丽一份,李家荣和李家富兄弟各一份。
李家荣在县城有个小院,只分到了两间西屋,六亩水田、四亩旱地和三分之一的菜园。
李连仲两口子分到了堂屋和两间东屋,这些屋子在两老百年之后由李家荣继承,另外还有六亩水田、四亩旱地和三分之一的菜园,这些田地他们两老百年之后归李家富继承。
李家富则分到了东西厢房,八亩水亩、四亩旱地和三分之一的菜园。
至于银钱,李连仲和吴氏都异口同声说手里没有,李家荣和李家富也认为他们手里没有多少钱,还要给李丽办嫁妆,也就没有说要分钱了。
分家后,张氏不愿意卖水田,求里正把四亩旱地卖了,然后就匆匆的去了青牛镇找李秀借钱。
李秀得知他们给李梅找了一门好亲事,大宝和二宝都是读书人,她大哥也有功名在身,虽然说不再举业了,但是找个帐房的工作或都去学堂、书院当夫子都是可以的,心想现在自己能雪中送炭的话,以后他们发达了就少不了她的好处。
就是没有发达,只要李家荣有了工作,也不会不还她家的银子,就说服她的男人,把家里的私房钱都借给张氏。
张氏拿到银子后迅速回到五里亭,又去李家贵那里借钱。
李家贵还欠李婧文十多两银子,又对他们家瞒着李家华卖李婧文的事深恶痛绝,以他们净身出户,手里没有钱为由把她拒之门外。
张氏还想去李婧文家,但是走到门口,想到李婧文前次与吴氏去要银子时被李婧文丢到官道上的形景,走到半路又返回去了。
几天后,大房县城的院子卖掉了,大宝和二宝渐时住进了书院,李梅、李兰和五宝则回到了五里亭,住进了老宅。
五里亭的旱地也卖了,加上张氏从李秀那里借的钱,将将凑够了三百两银子,张氏请了两个人,用滑杆把李家荣抬去了县城于家还银子,同时给于老家请罪赔礼,求于老爷子看在他倾家荡产、自己又伤了腿脚的份上放他一马。
于老爷对李梅也是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