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还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庄子里的庄头一家子是原来主家的奴仆,因为田地里有菜需要照顾,所以没有送到人牙子那里去,这家人你是买下还是送到人牙子那里去?”王牙侩拍了拍额头,他差点忘了件大事。
“他们家的情况怎么样?”李婧文虽然需要人打理庄子,但也不能什么人都接收。
“胡庄头二十八岁,他的婆娘二十六岁,除了他们两口子,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子八岁,老二是个儿子,六岁,最小的女儿只有四岁,一家子都在庄子上生活。”
“胡庄头没有别的长处,但是对种菜很有心得,他的婆娘善养鸡鸭,要不,我们倒回去看看?”王牙侩知道买人是件大事,想让她看过后再做决定。
“好,我们回去看看。”李婧文点点头,还没有上马车,过去看看也要不了多长的时间。
“王先生,你们来看田地?”还没有走近院子,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就匆匆的走了出来。
“这位是五里亭村的李姑娘,她准备买下这个庄子,也想看看你们一家子,去把你的婆娘和崽女都喊出来,让李姑娘看看。”王牙侩对他挥挥手,让他快点去喊人。
胡庄头赶紧把老婆和崽女都喊出来,这几天他们一家子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眼睛一睁开就有人把他们拉去人牙子那里,更怕一家人被分开,他们两口子还好,几个孩子都还小,去了陌生的地方,没有爹娘护着,又是做人奴仆,结果只怕不会太好。
现在有人来买庄子,他迫切希望新的主家能把他们一家人都买下,只要让他们一家子渡过这个难关,他们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报答这救命之恩。
很快,一家五口就整整齐齐的站在李婧文和王牙侩面前,他们虽然很紧张,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但没有多余的举动,老老实实的站着,连头都不敢抬,眼珠子也没有乱转,一看就是老实人。
李婧文看到胡庄头和他的老婆张氏的双手都很粗糙,几个孩子规规矩矩,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是粗布麻衣,但洗得干干净净,张氏应该是个勤快的人。
“胡庄头,王先生说你种菜很有心得,你给我说说看种大蒜要注意些什么?”李婧文问道。
“回李姑娘,种菜最主要是不能错过了时节,种大蒜也一样,我们这里种大蒜应该在八月下种,种大蒜的底肥要恰到好处,太浓了会烧坏种子,太稀了起不到作用······”说起种菜,胡庄头就自信多了,话也越说越顺畅。
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李婧文满意的点点头:“如果我有幸能买到这个庄子,你们愿不愿意留下?”
“愿意,如果姑娘能留下我们一家子,我们一定帮主子打理好庄子。”胡庄头激动的跪了下来。
“小的别的长处没有,但是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种菜,二十几年了,虽然不能说是个种菜能手,但也有几分心得,姑娘看得起,小的一定尽职尽责,拿出浑身的能耐把菜种好。”
“好,你起来吧。”李婧文点点头。
用几张银票换了几张盖着鲜红印章的契书,李婧文的心情无比美妙:她现在也算个小地主了,以后再也不用为三餐发愁了,她穿到这个世界不到半年就有这样的成绩,真是可喜可贺。
回到家里,刘氏看到她心情不错就问刘掌柜找她有什么事。
李婧文也不瞒他们,说师父的朋友给她在河弯村买了个农庄,有二百多亩地,花了两千六百两银子(包括胡家的卖身银子、税金和中介费)。
“不是说只剩两千两银子了吗?那六百两银子是借谁的?”刘氏担心的问。
“借如意楼的,如意楼要收购我们家的辣椒,那银子从辣椒款里扣,所以,那边的田地最少要分一半出来种辣椒。”
“娘放心,刘掌柜说了,我们家那五成的收益他不动,只扣另外五成的,他说,钱存进钱庄还不如用来买田置地,我师父的朋友也是考虑到田地可遇不可求才同意的。”李婧文解释说。
“家里只要的有吃有穿就行了,先还债要紧。”刘氏只要想到欠了这么一大笔钱心里就慌。
“娘,你别着急,有这么多田地在,欠这点债不算什么。”李婧文当然不能拿应该给家里的收益来还债,一码归一码,她又不是真的没钱,就是真的没钱,她也不会这么干,最多去青牛山打几次猎。
“你娘说得对,欠别人的不如欠自己的,等有钱了,再还回来就是了。”李家华也不建议欠别人的钱,还钱容易,还人情难。
“爹,娘,你们不用着急,我就不相信,这么多的产业,五成的收益还还不清六百两银子?实在不行,明年再还。”
“你这孩子也是,养牛场明年肯定是没有收益,只有投入,田地里的产出就是再多,粮食的价格只有那么高,一年一千多两银子的收益,难。”李家华笑着摇摇头,他认为女儿太天真,如果种田真的那么赚钱,老李家也不会那么节省了。
“五文钱一斤的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