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么多田地,那么大的宅子,把为家里做牛马二十多年又身受重伤的儿子净身出户,借住几天还要收昂贵的房租,他们家开了大炎国的先例,还说什么耕读传家。”吴氏的行为刷新了大家的世界观,顿时议论纷纷。
“最离谱的是还要这个儿子的赡养银子,上次为这事还闹到里正和族长那里,也不知道他们家拿那么多钱来干啥。”
“前段时间还要二房包了四宝的早饭,并且要求每天给四宝煮个鸡蛋,刘氏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没有这么贴补侄子的道理。”
“四宝有爹有娘,干嘛要个分家出去了的伯娘养?”
“刘氏也这么说,仲老爷子就说每个月给他们十斤薯米。”
“薯米一文钱斤,鸡蛋也一文钱一个,光是鸡蛋刘氏就要帖十多文,还要吃别的,仲老爷子真会打算盘。”
“刘氏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了李家华,没分家前,地里的事都是他们二房做,但他们却吃不饱,穿不暧,好的一部分送到县城里给大房,剩下的除了老两口就是李丽和三房的。”
“刘氏是可怜,还好,她生了个好女儿,李婧文很能干,除了下雨,每天都进山,每次都满载而归。”
李婧文带着徐永来和陈氏赶着牛车过来的时候,一大堆人围在那里正说得热闹。
“爹,娘,李师父说让我们住他家,这里他们家的管事徐叔和陈婶,这是我爹、我娘,我妹妹李思文和弟弟六宝。”李婧文为双方做介绍。
“谢谢李老爷能把房子借给我们住。”刘氏真心实意道谢,当然,她谢的不是徐永来他们,而是李婧文那个神秘的师父和师娘。
“不客气,婧文是我们家老爷的弟子,我们就是一家人。”徐永来笑着说。
“娘,徐叔,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搬家吧。”李婧文打断两个人的寒喧。
“太太,我们先搬家。”他们先在牛车上铺上被子,再把李家华抬上去,把几个包袱放在他的旁边,李婧文抱着六宝坐上去,徐永来就驾着牛车走了
还有东西没有搬走,刘氏和李思文仍然站在那里看着,这时,李家贵和吕氏匆匆的赶了过来。
“二嫂,听说你们要搬家了?我二哥呢?”
“娘要收一两银子的月租,我们实在出不起,只能搬家。”刘氏点点头,“还好,婧文的师父买了村口王家的院子,他让我们暂时搬过去住,你二哥已经过去了。”
“这就好。”李家贵松了口气,要是实在没有办法,他就只有让他们去自己家挤两天。
“她四叔,你不是去青牛镇打工了吗?今天怎么在家里?”这些天吕氏偶尔会过来坐坐,听说他过完中秋节就去打工了。
“我那是打短工,昨天完工后就回来了,过两天再去找新的工作。”李家贵解释说。
“长期工比较难找,先打短工,再慢慢寻摸稳定的工作。”刘氏安慰道,等安定下来再问问李婧文,看她有没有工作介绍给她四叔。
很快,李婧文和徐永来又赶着牛车过来了,几个人很快就把东西搬上了车,其间,李家贵也伸手帮了把。
“原来那新搬来的是李婧文的亲戚,说是李婧文的师父,不知她什么时候拜了个师父,不知那个师父教了她什么,怪不得这些日子变化这么大,一定是她师父调教的。”看着李婧文他们远去的背影,众人纷纷猜测。
“定是学了了不得的本事,不然村里成年的男人都不敢进山,为何她一个黄毛丫头就敢一个人进山,还一点事都没有。”
李婧文没想到她因为发现被人跟踪,少少的几次进入深山还被人看到了,还拿来作证她本事了得。
“看来,李家华和刘氏不是没有福气的,你看他们前脚被吴氏赶了出来,后脚就有人来接过去住大房子,虽然父母缘不好,但人家女儿生得好啊,所以说算命先生的话是信不得的。”
“你说得对,李家华的腿断了,又被净身出户,大家都不看好他们家的时候,李婧文硬是从外面请来了神医,给他把腿骨正好了,听说只要好好养着,就是不能全部恢复,也可以恢复到七八成。”
“李家华的命还不错,虽然他爹娘放弃了,但是他的老婆不但把他照顾得妥妥贴贴,还愿意花大把的银子给他治病,要是别人,早就放弃了。”
“确实,他最大的幸运就是娶了个好老婆,愿意借银子给他治病,其次就是生了个好女儿,不然,请不到好大夫,再有银钱也是枉然。”
“他们家主要还是李婧文有本事,每天清早就进山了,然后背着满满的一背篓蘑菇去青牛镇,蘑菇可不便宜,十多文一斤,一背篓最少也有十来斤,只要不落雨,她每天都可以收获一百多文钱。”
“也不知道她的蘑菇是从哪里采来的?山脚可没有看见过几只蘑菇。”
“是从深山里采来的,我有几次都看到她进了深山,回来时还带着山鸡野兔等猎物。”有人悄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