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浩的话,惠行空心脏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惠行空真想把胡浩的脸扯到自己的面前,好好问问胡浩,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陈衡业都要走了好不好?
就算你牛逼,你厉害。区区练气境,竟然能跟练虚境的高手,打个七七八八。表面上看,甚至好像还占了一些便宜。
可不管怎么样,陈衡业都是练虚境的高手啊。真的把他惹怒了,谁也讨不了好啊!既然人家都要走了,你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行不行?
惠行空虽然早已经做好了,今天可能会丧命在此的准备。可今天所看到的东西,实在太过颠覆他的三观,心脏忽上忽下的,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惠行空难免患得患失。
而此时,胡浩的心中却是冷静的很。他十分清楚,什么时候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现在这种情况,不表态放陈衡业离开,看起来是最优的选择。
刚才转瞬之间的交锋,看起来是他占了上风。实际上其中的凶险只有胡浩自己明白。
防守一招,废了一条胳膊。进攻一招,为了能尽可能的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点。胡浩花
费了相当大的力气,去压缩灵气。
用来压缩的灵气,比放出这次攻击所使用的灵气,也差不了多少。
胡浩现在的灵气,基本上已经消耗了六七成。
勉强出手,兴许还能放出一次这样的攻击。还必须陈衡业继续犯二,站在原地不动让他打才行。
这些胡浩自己知道,但是别人并不知道啊。至少表面看起来,胡浩并没有受什么伤害。
可不知道,不代表别人就傻。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就算陈衡业被唬住了,真的灰溜溜跑掉了,还有郑和泰在呢。
他跟陈衡业不同,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即便现在能唬住他,他也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所以不论出于何种考虑,胡浩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衡业离开。哪怕是玩大了引火自分,气势上也绝对不能弱上分毫。
“胡浩,你别咄咄逼人,以为本少爷真怕了你不成?你想死,本少爷可以成全你!”陈衡业色厉内荏的转头看向胡浩。
嘴里说的凶狠,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下就好像是生了根。
他是真的被胡浩刚刚的攻击给吓到了,在陈衡业的眼里,刚刚如果不是他运气好,说不定就会死在胡浩的
手上。
战场上的老兵为什么珍贵,就是因为经历过战场上的洗礼,他们会明白在战场上应该做什么事情,能够分清楚那些威胁是足够致命的,而哪些威胁又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危险。
陈衡业虽然不是第一次跟人动手,但是他跟战场上的新兵差不多,从来没有跟人生死相搏过。所以陈衡业也分不清,胡浩刚刚那一招,是不是伤不了他。
反正陈衡业是怕了,陈衡业并不傻,他不是没考虑过,这只是胡浩虚张声势而是。
但是涉及到自己的生命,陈衡业不敢赌,就算他百分之九十九肯定,胡浩是在装腔作势,可万一要是真的呢,万一他碰到的就是那百分之一的的情况呢?
那个时候,他陈衡业可就要丧命于此了。
身为陈家的少主,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要过,还要跟自己的大哥去争家主的宝座,陈衡业怎么甘心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
陈衡业是真的很慌,可他从小受到的精英教育,也不是白费的。惊恐之余,陈衡业也没忘记观察胡浩的表情。
他希望能从胡浩的脸上,找到哪怕那么一丝一毫的犹豫跟动摇。
可惜陈衡业注定要失望了,
出了自信坚定,他从胡浩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其它的情绪。
正因为如此,陈衡业越发相信,胡浩真的有能力杀他,所以才做出了逃走的决定。
现在,哪怕是胡浩用这种近乎侮辱的语气跟陈衡业说话,他也没有勇气再跟胡浩动手了。
胡浩举起手,勾勾手指道:“我这不是正在等着请教么?咱们刚刚打的也不过瘾,继续来啊。今天,我真的要领教领教练虚境高手的本事了。只可惜,陈少爷似乎有点让人失望啊。”
笑了笑,胡浩戏虐道:“陈少不用怕,刚刚你可能只是没发挥好。您可是练虚境啊,要杀我还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您别看我好像没什么问题,其实我已经身受重伤了啊。您只要再稍微动动手,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咳咳咳。”胡浩说着,还故意咳嗽了两声,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只是看他面色红晕,说话中气十足,陈衡业要是相信胡浩受了重伤,那才叫出鬼呢。
胡浩也是人,断臂之痛怎么可能忍的了?只是受伤之后,胡浩立刻用银针,封住了手臂的经脉,让自己短时间内感受不到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