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到这里,廖化也是感慨不已,“唉,好一个痴情的人儿啊,一身的执念,都给了这个姑娘,可到最后这两个人不但没走到一起,反倒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实在是可惜了。”
老人见廖化如此感慨,却是好笑不已,“哎呦,孩子,这都是故事,世上哪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啊?人都被砍成这样了,还能吹笛子?嗨,当成故事听听也就罢了,没必要为古人担忧。”
廖化笑了笑,倒也没有辩解下去。
虽然这可能只是个故事,但是对于廖化来说,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
旁人只以为这种事情不可能,却不知,廖化却是深信不疑!
一个人的执念若是打到了一定状态,别说是被肢解后还能用意念吹笛子了,就算是杀人都不在话下。
要不然,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因为执念,而化身厉鬼的人?
而且廖化也深深的同情这个故事的主人翁,着实是太过可怜的许多,一往情深化做痴情执念,只为了与爱人长相厮守以后。
奈何,天不从人愿也就罢了,竟然还落得个如此下场,着实是可怜了!
见廖化还是一副感叹的样子,大娘叹了口气,感叹道:“
唉,孩子,你就甭捉摸了,按照故事说的,这人要是不死,都得杀人了,死了也好,免得受苦了,也没得危害别人。”
“大娘话不能做这么说啊!”廖化苦笑一声,开口解释到:“您想想,人能多久不吃饭啊?最多也就是七八天,可是这个人几个月不吃不喝,就只是游荡在田间地头,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大娘好笑问道,看廖化的眼神也复杂了许多。
大娘总觉得,在这位少年的眼神中,总是有些难以说明感觉,也越发的觉得,这个少年不寻常,或许……根本就不是来玩的。
“因为执念,就是因为思念,所以有了执念,有了执念才会这么有荡下去,退一万步讲,这个人早在很早以前就死了,毕竟长时间不吃不喝,没人能撑得下来,可死了这么久却没有害过人,只能说明,他只想见自己想见到人,根本就不想害人,唉,倒是那些人,他们不明事理,总担心别人会害他们,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如此说来,这个人着实是死的太冤了,也太可怜了!”
“这……呵呵,都是故事,故事罢了,没必要较真。”
老大娘老态龙钟的摆了摆
手,显然是没去在意。
对此,廖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是他们打小听到大的故事,想来也是听腻了,自然不能像自己似的,听完还会动恻隐之情,为这个放牛娃感到可怜了。
再且,老人毕竟是岁数大了,人到了晚年了,见的事情也多了,看过的生死离别,世态炎凉也都多了。
自然,对于许多事情,也没有了年轻人的那份激情,反倒是心性都平淡了许多,自然也不会去在意了。
就像是桃子,活的太久了,见过的事情也太多了,只怕是这个故事拿给桃子听,桃子也未必会像自己这般感伤。
廖化叹了口气,也不再和老人争辩下去,而是继续追问之后的事情,老人也开始继续娓娓道来,将那段故事说了起来。
放牛娃死后,心脏被埋入了土里。
但是有人说,那颗心脏被剜出来的时候,还是跳动的,甚至是埋到地下,依旧是跳动着。
游方的和尚说,这是放牛娃的思念,他还在想着自己的恋人,只要不能与自己的恋人见上一面,心跳就不会停止。
但是可惜了,地主不允许二人相见,因为他怕放牛娃死后怨气不熄,会缠上他们。
而且地
主还给了游方和尚一大笔钱,让和尚来料理此事。
和尚得了钱财,也自然是甘心伺候。
据说,那和尚是找了个风水宝地,也就是现在的瞎婆岭,然后凝聚方寸灵气,将那颗心脏葬在了那里,就是怕放牛娃会报复。
至此,放牛娃就算是至死,都没能见上自己恋人一面。
至于那黄娥,则依旧是被父母锁在家里,终日思念,以泪洗面。
最可怕的是,那黄家父母断绝了黄娥与外界的联系,就连放牛娃的死讯,黄娥也都不曾知道。
但是那每日都会响起的笛声,却忽然消失不见了,黄娥也知道,自己那心爱的人,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了,但奈何身在家中不自由,也无法出门一探究竟。
每日里,也只能哭得更凶,以泪洗面。
而当黄娥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地主时,哭的更是凶了起来,也想着寻短见,去陪自己的放牛娃。
可是几次寻短见都被人救了下来,并且从那以后,家里人对她的看管也越发的严了起来,甚至是家里连一块布条、剪刀都看不到。
再且,这黄家父母也是被财富迷了心,一心只想攀权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