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朗脸上笑容僵硬着,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好一个p友关系!把他何言朗当p友,她绝对第一个。
“倘若我说不呢?”他挑衅问着林清欢。
只是一句话,林清欢的一耳光又甩了过来。
何言朗被打偏了头,他却连生气资格都没有。
林清欢脸上泪水又绷不住了,紧咬着嘴唇,流着泪无声哭泣着。
挨打的是他,她倒是委屈上了,何言朗烦透了,怎么都哄不好,撂下了狠话给林清欢,“好好待在这里,什么时候松口愿意做我女朋友,什么时候离开。”
“神经啊!你踏马都已经有未婚妻了!”林清欢这次反应倒是快,大吼着,她不明白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不讲理。
她是没长耳朵吗?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与欧阳灵的婚事。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我有未婚妻了,”何言朗将“未婚妻”三个字咬得很重,然后舔了一下嘴唇,邪气地笑着,“给我做情人也行,随叫随到,开个价吧。”
林清欢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眼前人。
他的面孔有多漂亮,灵魂就有多恶劣。
何言朗继续说道,“没必要端着,多少价格我都开得起。”
林清欢眸子里的光在一点一点消散着。
早知道何言朗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当他将她当做物品明码标价的时候,心还是疼得不能再呼吸了。
比起被当做物品明码标价更惨的是,林清欢喜欢过这样一个把自己当物品一样的人。
她喜欢他,而在他眼里,她其实就是花钱就可以睡到的物品而已。
没有感情,全是明码标价。
被子下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抑制不住发抖,林清欢将口水吐到了何言朗脸上,“呸!”
恶心死了,这张脸。
何言朗只是好脾气擦掉了。
他看见了,林清欢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淡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留给他的是比不耐烦,比厌恶还更加深层次的冰冷。
她恶心他。
鄙视唾弃他。
他心疼得不能再呼吸。
“滚!”林清欢说着。
何言朗习惯性笑了笑,没人比他更擅长伪装,掩饰情绪。
有些人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早就波涛汹涌。
比如他。
“好好想想,林清欢!”
他往门口走去,“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何言朗前脚刚有,林清欢抹了抹眼泪,打起精神,翻下床去找手机。
他要真敢管她,她绝对报j。
她的手机被何言朗扔在了客厅沙发上,她去开房门,打不开,房门应该被何言朗从外边锁住了。
“砰”的一声,林清欢狠狠踢门,吼道,“开门!”
无人应。
她又抬起腿,狠狠踢了下去,用力拍打着门,“混蛋,放我出去!”
还是无人应。
又是漫长持续的十来分钟,林清欢都已经没了力气,外边仍旧没有人应她。
变态!
林清欢不死心拍打着房门,“混蛋!我要告你非法拘禁,限制我人身自由,你死定了,何言朗,何言朗,混蛋”
“砰砰”
“砰砰”
那怕她再怎么用力敲门,踢门,回应林清欢的仍旧是无声无息。
挣扎是没用的。
房门外有没有人都是一个未知数。
林清欢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头,又开始默默哭泣着。
在何言朗眼中,她只是被明码标价的物品而已。
客厅里,何言朗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处理额头的伤,被血染脏了的衬衣也没有换,明明洁癖严重得很,此刻,比起内心里的压抑,似乎什么都受得了。
他骨节分明的长手指,还夹杂着香烟,林清欢刚刚所有的话,他都一一听了进去。
林清欢口中,他彻底成了一个法治咖了。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在嘲讽自己。
半晌,何言朗才从被林清欢影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放眼整个屋子,因今早的事被搞得乌烟瘴气。
他拨通了陆一的电话,让他叫人来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