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还不如直接换个房子住?”
“换?”他转过头,盯着露天阳台的沙发,烦躁的心思里,起了恶劣的心思,那心思虽恶劣,却也能带给他些许慰藉和快感。
他在这里睡过林清欢。
在沙发,在阳台,在浴室,在地板
处处都是记忆。
那时候的林清欢,软软糯糯蜷缩在自己怀里,哭哭啼啼哀求着。可不像今日一般,张牙舞爪,处处带刺,想着要和他两清,撇清关系。
一想到林清欢要撇清关系,何言朗就烦。
何言朗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圈,“那还不如换掉你?”
京市的繁华尽在脚底,他睥睨一切,心比天还高。
说着他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将烟灰抖在了烟缸里,不是质问,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我不是让你派人盯着欧阳灵的吗?她怎么进我家来了?”
林深感觉身子有点儿僵硬,狗腿子一样,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少爷,您相信我这是一个意外!”
何言朗磨灭了烟,慵懒靠在了沙发上,抬头盯着他,不怒而自威,“林深?”
还没等何言朗开口,林深已经识趣往客厅跑了,讨好语气回荡在客厅,“少爷,我这就去派人盯着欧阳灵,顺带想办法给你把林小姐骗出来!”
何以解少爷的忧愁,唯有林清欢。
何言朗抬手看了手腕上的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无数个未接电话。
但他知道,这些电话里没有一个,是林清欢打给他的。
她在干嘛呢?回宿舍了吧?
从学生活动中心下来,林清欢在宿舍后面的长椅上坐着发了好久的呆,酝酿了好久的情绪才敢回宿舍。
一回宿舍文怡婧他们三个就围了过来。
“欢欢,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担心死我们了。”文怡婧问着。
林清欢扯出一个笑,不好意思说道,“婧婧,你不是知道我去学生处处理后边的事了吗?”
文怡婧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你去太久了,我们很担心你!”
颜夏和简言凑近林清欢的脸庞,仔仔细细检查着,一脸担忧问着,“欢欢,你的脸还疼吗?我的天啊,这么久了还是肿的!那贱人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擦过药了,已经不怎么疼了!”林清欢连忙回着,扬着脸给大伙看。
“耳朵呢?欢欢,耳朵怎么样了?”文怡婧这才想起来,抓着林清欢的手焦急问道。
“完全好了啊,医生也说了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应激作用而已!大家真的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哈哈哈”林清欢扯出笑,却笑得很尬。
简言有点沮丧,叹了口气,“我现在担心何言屿后面会不会报复欢欢啊,他家有钱有势,要是真报复起欢欢来,怎么办啊?”
简言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对着一个女生,随便就扬起巴掌打人,这性格到底是有多恶劣吓人,典型的二世祖。
林清欢尽量装出无所谓,“有学校撑腰,怕什么啊!朗朗乾坤。还怕什么胡作非为吗?”
安慰人的话罢了,大家心里明儿清。
颜夏突然想起了什么,“咱们不是有何言朗的微信吗?不是有小道消息说何言屿是他弟弟吗?我们给何言朗发消息,给他说说这件事,让他管管他弟弟呗。”
“对啊,何言朗看起来就很正义,哪里像哪个肾虚的何言屿,看起来就一副富二代纨绔子弟的样子,”文怡婧也连忙点头补充。
又是何言朗。
烦!
林清欢只想和人两清,想阻止她们三个,“不用了,别去麻烦别人,这样不好。”
颜夏她们哪里听得进去,拿起手机就开始编辑信息给何言朗发了过去。
文怡婧很担心,“他会不会不回啊?”
简言补充道,“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