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心思罢了。
是啊,她很好睡。
她稍稍被骆舟然胁迫一下,就真的和他回了家,和男的回家,真的就代表着默认被睡吗?
简言说得也没错吧,她本质就是在装,装清纯,装天真。
她就是挺烂的一个人,不自尊也不自爱。
“那还要吗?”她抬起眼眸去看骆舟然,心如死寂。
“如果我做了,你会恨我吗?”
他是很想做,可是他明白,如果一旦跨出这一步,他和林清欢之间,唯一的一点纽带,就会破碎,灰飞烟灭。
“会!”她斩钉截铁回道。
“是对那个男人还抱有希望吗?”他自嘲,究竟是怎样的男人,会让这个傻子如此毫无保留。
“不!”她认命了,何言朗已经消失了好几天,兴许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早就忘记了她,她补充道,“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才会觉得幸福!为了身体的欲望而去放纵,和畜牲没有区别。”
她再一次抬起眼眸,疑惑又费解,她诉说着,眼眸被泪水浸满,“我不明白,就因为我和他认识时间短,上了床,所以我就不自爱了。可是,骆舟然,你呢,你不照样,只认识我几天,就想和我发生关系?为什么,同样性质的事,要是传出去,而受到伤害的却是我,就是我随便,就是我不自爱,就是我好睡?”
“为什么我的清白要用我是不是第一次去判定?我凭什么要被你指责,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要被你压着说我是报纸,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吗?”
“你有什么资格去评判我呢?”
她昂着头看着骆舟然。
他亦颓废的依靠在墙边,咬着嘴唇,沉默,听她诉说着。
“对不起,林清欢!”他恶劣的心思,在此刻土崩瓦解。
林清欢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去拉门。
他拉住了林清欢,“我还能喜欢你吗?”
“那是你的自由?”她没有权利阻止他的喜欢,“但我还是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不会喜欢你。”
“因为简言学姐喜欢我吗?”他开口问着。
“是,有简言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林清欢要去拉门,骆舟然阻止了,“这么晚了,你住这里吧?我回我爸妈家!”
“不用了。”她拒绝。
“你和简言学姐闹得僵硬,回宿舍也不得清净,今天又遇到了这么多事,就好好在这里歇着吧,”怕林清欢拒绝,他又补充道,“你给我转的钱我收了,就当你的住宿费吧。”
林清欢犹豫。
“歇着吧,林清欢,别折腾自己了,我也会帮你和简言解释清楚的!”
他往外走。
“那我再转1000给你,那个是医药费,这个才是房费。”
“嗯,随便你吧!”骆舟然已经拉开了门,往外走。
“骆舟然?”林清欢又叫住了他。
“嗯?怎么舍不得了!”骆舟然回过头,笑得挺苦涩的。
“谢谢你!”
“谢什么?不上之恩?”
“你不讲黄色废话的时候挺可爱的!”
“抱歉!”他笑了笑,对喜欢的人讲荤段子,下流话,好像是天生具备的本领,“好好休息!”
他下了电梯,林清欢才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的瞬间,林清欢整个人就无力滑落了下去,蹲在墙角,将头埋进双腿之间。
她并不如表面这般开心,她伪装得很好,明明已经在崩溃边缘了,却仍旧耐着脾气去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
累。
痛。
难受,心脏疼得不能呼吸,堵着一口气,怎么也顺畅不了。
她抓着头发。
崩溃着。
何言朗,你到底在哪里。
是死是活也给她一个信号啊。
只是玩玩她,也明确说啊。
突然之间的消失,留她一个人崩溃,算什么啊?
门外。
骆舟然也没有真正离开,他就坐在楼梯间,一个人抽着烟。
第一次动感情,就真他妈难受。
她妈的,造什么孽了。
爱上了心里有人的人。
前半生活得太过顺遂,所以才会在感情上遭此一大截。
发泄,他需要发泄。
所以他想到了白天那个杂碎。
弄点米田共去他家门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