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就可以轻松上位。
申用懋有点嫉妒的说:“单纯从权力而言,主客司郎中其实不如御史。”
老谋深算的申首辅觉得自家儿子还是太嫩了,“不好说,事在人为,还得看主客司在谁手里。”
再稀松的衙门,在林泰来手里也绝对能玩出花来。
就像当初,谁能想到苏州卫督运千户这种苦差事,还能驻守外地水次仓,还能运盐。
申用懋不愿意听老父亲教诲,又岔开话题说:“林泰来不会真支持礼部于侍郎当尚书吧?
今天他在大门外,当着王司徒的面,大声表示对于侍郎的支持。”
申首辅虽然不想多谈谁当礼部尚书的问题,但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你所看到的,所听见的,不一定是别人心里所想的,林泰来的心思更没有那么单纯。
让于侍郎这样性格的人当礼部尚书,在当今国本大劫的局势下,只怕没两年就要学前任沈鲤,不得不跑路了。”
如果换成别人,申首辅不会被把人想的那么“坏”,但谁让这是林泰来?
及到次日,休息完毕后精神焕发的林泰来再次出发。
在刘千户的押解下,林泰来和他的家丁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门,继续前往北镇抚司。
在京城西江米巷向北,皇城的西南角,就是武衙门的主要所在地。
其中在五军都督府对面,有一处在百姓心中很神秘的衙门占地很大,就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为了保持神秘感,这里的大门常年不开
嘭!轰!林泰来一脚踹开了锦衣卫衙署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门口。
躺在车板上的刘千户不但不闭眼了,甚至睚眦欲裂!
作为锦衣卫世家,他仿佛感到祖祖辈辈的荣誉和尊严都被践踏了!
只能鬼哭狼嚎的叫道:“林泰来!伱只配从后街进入锦衣卫!你怎敢直闯中门!”
翰林院修撰林泰来回头就口吐芬芳:“没卵用的废物衙门,后街入你**!”
前院当值的数十名官校愣愣的看着林泰来,脑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人来踹锦衣卫的门?
林泰来指着这群官校,对左右家丁说:“你们看看,看看,什么叫世袭化、贵族化、官僚化?
连亲军锦衣卫这样的行动部门都成了这鸟样,真让我为皇上而忧虑!”
感慨完后,林泰来对着前堂叫道:“我,林泰来,已被押解到此!管北镇抚司的人出来,审案啦!”
锦衣卫是一个很庞大的机构,从密探、刑名、到男模、养大象无所不包,内部管理很复杂。
所以林泰来也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管北镇抚司审案。
不多时,又有二十多人簇拥着一位看服色像是指挥佥事的官员,三十来岁,样貌儒雅干练,穿过前堂出来了。
那官员板着脸,按照程序自我介绍说:“本官锦衣卫指挥佥事骆思恭”
毕竟林泰来明面上的身份十分清贵,状元翰林天仙,表面礼数也该尽到。
林泰来突然打断了对方,问道:“等等!原来你在北镇抚司?你儿子是不是叫骆养性?”
骆思恭很警惕的说:“阁下问这个作甚?”
自家那个才蹒跚学步的儿子,怎么就让林泰来注意到了?
“小垃圾。”林泰来再次口吐芬芳,“没什么,你继续!”
卧槽尼玛!文化修养不差、考中过武进士的骆思恭也差点口吐芬芳,林泰来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没等骆思恭继续说话,林泰来突然掏出一个大信封,直接扔在了地上。
然后说:“我认罪了!妄杀北虏酋长,擅自挑起边衅,我供认不讳!
这是我的详细供状,全部都已经写好,也已经签名画押了!
你们把供状收了去,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骆思恭:“.”
在北镇抚司当差以来,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从见过如此之事,从未见过如此之人!
见林泰来转身要走,骆思恭下意识的说:“慢着!”
林泰来不耐烦的说:“你们厂卫审理我,无非就是想要我认罪。
如今我已经认罪,并写供状画押了,你还想怎样?
你就是一个管案子的指挥佥事而已,把罪名审出来,把口供交上去,就能毫无风险、尽职尽责完成任务了!
怎么?难道我如此配合也是错了?你还嫌弃工作太顺利?
莫非你一定要想着再横生枝节,多出几次波折和巨大风险,然后才甘心?”
这些话好有道理,骆思恭虽然别扭,但无言以对。
林泰来又想起什么,惊讶的说:“你不会还想着,让我住进诏狱吧?
圣旨上没有这么写,不信你问问拿着诏书的刘千户!”
说着,林泰来指着绑在车板上的刘千户,“对了,这位是奉旨押送我回京的刘千户,一路也辛苦了。
现在他也算完成任务,该复旨就复旨吧,你们不要为难他。”
数十名锦衣卫本部的官校顺着林泰来的指向,一起看着同事刘千户。
他们的眼神层次很复杂,鄙夷夹杂着庆幸,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