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
林大官人连忙又帮忙平稳军心:“都保!都保!王少司马做你们的保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已经被乱兵裹挟的蔡御史和费运使用最诚恳的眼神,看向王世贞。
他们也希望王老盟主能先稳住乱兵,也好让他们脱身。
王兵部侍郎世贞面无表情,无奈道:“本部作保,尔等先把二位盐官放了吧。”
军士高呼:“王公果然仁义!先前我等遭遇狗官欺辱,怎奈势孤力单,只能隐忍不发。
若非王公驾到扬州城,我等怎敢如此反抗狗官!只要王公在扬州,我等必为王公前驱!”
王兵部侍郎世贞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沉默的接受。
看了半天热闹,乱兵首领竟踏马的是自己?
如果传了出去,文坛盟主的脸还要不要了?
蔡御史和费运使再也不敢多留,仓皇的奔下山去。
在回城的路上,费运使请示说:“该如何是好?以后怎么解释?”
蔡御史不假思索的说:“就对那帮官军说都是误会,所以才发生了十万斤盐被误查的事情!”
费运使质疑说:“扬州卫和林泰来明显互相勾结,我们用误会来解释,扬州卫肯定不接受。”
蔡御史看了眼费运使,该你傻的时候,怎么就不傻了?傻到去背锅多好?
想了想后,蔡御史又说:“第一,解封了那十万斤盐,然后给扬州卫一定补偿!
第二,先将责任推脱到底层身上,就说是底下的哨卡盐丁的问题。
有了这两样,至少能从明面上堵住扬州卫的嘴,也好给王公一个交待。”
这事的方方面面波及太广,要摆平起来也很麻烦,比如林泰来被定罪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为了自救和渡劫,蔡御史心里的盘算有很多,但没有全说出来。
费运使回头望了眼蜀冈:“我们把王少司马丢在乱兵中,不会被追责问罪吧?”
“别说了!”蔡御史暴躁的喝道,脑袋都快炸了。
林泰来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坑!坑太多了怎么办?
在平山堂前,林大官人嘱咐万指挥说:“王公为你们扬州卫的乱兵作保,你们也要对的起王公,立即执行警戒,保护好王公!”
在万指挥的指挥下,官军分批部署在院门,以及外面的山路上,没有继续堵在平山堂门前。
王兵部侍郎世贞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个南柯一梦,醒过来后还是文坛盟主。
但那个即使是在噩梦里也挥之不去的声音又在说:“总算把干扰都清理了,时候还早,老盟主不要失去兴致,继续今天的文会啊!”
老盟主最忠实的左膀右臂冯时可二老爷跳了出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大官人,呵斥道:“人都被你挡住了,何来的集会?”
这时候,有人举着一支小旗出现在院门口,还扭头对后面说:“跟紧跟紧!我说过的,包管你们能上平山堂,见到王老盟主!
而且还尽力为你们争取与老盟主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让你们这二十两银子物超所值!”
随着举小旗之人的招呼声,有数十士子鱼贯而入,进入了平山堂前院。
中间居然还有几个让王老盟主感到眼熟的人,比如苏州名士张凤翼。
林大官人鼓掌笑道:“人气不就来了吗?这些都是非常积极参加文会的文人士子啊!”
王老盟主:“.”
林大官人低声介绍说:“这些人为了能看到老盟主,足足花了二十两银子!
老盟主素来以喜欢提携后进而闻名天下,想必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吧?”
王老盟主忍无可忍的斥道:“银子又不是我收的!”
林大官人答道:“不管银子是谁收的,他们是认准了老盟主才花的银子。
如果花了二十两银子还失望而归,可能会心生怨气啊。
万一他们在外面胡说八道起来,无论传言怎么传,内容肯定以老盟主为主,毕竟老盟主名气在这里摆着。
这样只怕会对老盟主声誉有损啊,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老盟主应该比别人更有体会吧?”
王老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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