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朱开山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好兄弟也就是把人弄过来,然后偷偷摸摸的找一部分去淘金叶就是了。他以为的当然对,但是没想到,选人的标准是谁能跑,十里挑一的选。他可是看了,有不少人比他跑的都利索,那身体条件肯定不错,说不好还是会两手的,都是好兵。他想的终究是淘金,可他的好兄弟想的,从来都是练兵,比不了……
看着摆在面前的一袋子银元,以及十根金条,朱开山伸手推到了王言面前:“兄弟,这是干什么呀?”
“不能让你白忙一场,出来跟我混了一年,还能让你空着手回去?拿着吧,回去起个大房子,多置几垧地,给我几个侄子说上个好婆娘,比什么都强。”
朱开山笑的开怀,却是摇头说道:“兄弟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平常时候,我二话不说就全拿了,还嫌你给的少呢,但现在不行啊。你说说这一摊子,将近两千人的吃喝拉撒,又是刚化冻,今年还没出金呢,这些金条怎么也能多支应一些时日,不能误了你的大事啊。你那几个侄子才多大岁数?还早着呢。”
说不如做,王言摇了摇头,起身到一边的柜子中拿出一个小箱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打开看看。”
朱开山疑惑的看着好兄弟,伸手缓缓的掀开盖子,只见一片黄澄澄,亮瞎眼的那种。愣了一下,他伸出双手,使劲的抱起箱子,‘咣’的一声砸在实木桌子上,瞪圆了眼:“全是大黄鱼?”
“这一箱子怎么也能撑上个年八的,今年找了那么多淘金的,不能比去年差了,还能差你那点儿?都拿着吧。”
“那……我就收下了?”看见那一箱大金条,朱开山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更想贺老四了,就是没那个命啊,真比不了。有时候他也忍不住的想,好兄弟都那么败家了,再败的狠点儿也无妨啊,怎么偏就差一年才淘金呢……
“拿着!”眼见朱开山打开自己的行李,将金条一根一根的塞进去,王言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走,回家,找个好生养的大屁股娘们儿,生他一窝小崽子……”
“哎,话糙理不糙,你都三十了,该有个后了。要不你这么大的基业,全白瞎了。”朱开山背着行李,哈哈笑的跟王言走了出去……
外面,十二个精锐手下早都牵马等着了,腰间皮鞘子里插着刺刀,马背上拴着打包成长条的行李,里面漏出的一角是破布缠好的长条物,那是枪,该藏还是藏一藏,免的招惹的不必要的麻烦。
王言也没有磨叽,翻身上马,见得手下以及朱开山都准备好,小马鞭一挥:“走了!”
后边朱开山在内的十三人,呼喝着,挥舞着马鞭驾驾驾的跟在王大当家的后边,疾驰而去。
金厂的事都安排好了,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无非就是看着一群淘金客,再不就是出去扫扫匪,吸收吸收人员,这都一年时间了,要是还掌控不住,那就白混了。
老金沟距离元宝镇五百里,一行人快马加鞭,除了吃喝拉撒睡基本都在赶路,于第三天的下午回到了元宝镇的镇上。
牵着马,朱开山满足的感慨:“到了元宝镇,离家就近了……”
“一年没回来,我那老破房子都该荒了,咱们买点儿东西再回去。”
“行,正好我去春和盛看看老三,顺道把他接回去,咱们一起吃顿饭,认认你嫂子还有几个侄子。顺便再跟夏掌柜说一说,咱们约个时间一起喝顿酒。”
“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咱们镇子东边集合。”说完话,王言带着手下离开。
按照系统的消息来说,他的家里确实什么都没有,非常简陋,都输光了。要买的东西有很多,生活一应所需都要购置,再加上跟过来的十二个手下,要的东西就更多了。一路过来,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东西,整整装了一个大板车。到镇子东的时候,朱开山领着朱传杰早都等着了。
“嚯,这一大车,没少买啊。”
“兄弟多嘛,顿顿都得吃好的,家里什么也没有,可不得买嘛。”
“兄弟,这就是我们家老三,大号叫传杰。”见王言笑呵呵的看着自家老三,朱开山介绍了一下,随即扒拉儿子:“传杰,这是爹的拜把子兄弟,你叫王叔,还不跟你王叔问好?”
朱传杰现在还没长大呢,十多岁的小孩,现在已经跟夏元璋那做站柜台的伙计了,人小鬼大,也是个懂事儿的,再说他亲爹就是混江湖的,这事儿有经验。听见亲爹的话,他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侄子朱传杰见过王叔,给叔磕头了。”说完,直接磕了一个,是真磕,脑门子磕地上的青石,动静还是比较大的。
王言哈哈一笑,上前将朱传杰堤了起来:“意思意思就得了呗,这孩子那么实诚呢,脑门子不疼啊?”
朱传杰嘿嘿一笑,伸手抹去脑门子上的灰:“一点儿不疼,都是应该的。”
王言装模作样的伸手入怀,摸出一根一两的金条:“叔手里也没别的东西,这根小黄鱼你拿去零花。”
“这……”朱传杰不知所措的看着亲爹,见得亲爹点头,他才咧着嘴伸手接过:“谢谢叔。”
揉了一把他的大脑门,王言笑着说:“孩子不错。”
“不错那也是我的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