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五十骑折损过半……打仗哪儿有不死人的,那也叫个事儿?
王言不紧不慢的跟在满桂身后,毕竟情势复杂,前边和谈,后边偷家,他不知道朱由校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但最过分就是啥赏赐没有,顺带着训一顿罢了。毕竟五百颗人头在那呢,问题不大。
“你们都下去吧。”
未几,两人来至总兵府后院,王言让手下停进来的马车前,不用他多说,满桂就把后院把手的小弟挥退了,虽然信的过,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待人都走后,满桂看向王言。
王言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对着两个赶车的小弟道:“把箱子打开,让总兵大人看看我们的收获。”
“是。”俩小弟应了一下子,麻利的打开五口大箱子:“大人请看,计有首级五百二十八颗。”
微笑着点了点头,满桂抚须近前观瞧,这一看,就掉了一小撮胡子……
满桂瞪大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箱子里按照脸盘子大小排列整齐的,表情各异的人头,良久,长出一口气,转头看向王言:“这些都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带着五十人斩获的?”
没有怀疑王言杀良冒功,毕竟跟后金打交道多了,辨认人头那不是最基本的吗。五百多颗人头啊,那他妈是五百多啊……
宁远一战,炮轰两天半,死的也挺多,结果呢?人头也就不到五百之数。现在这王言带着五十人,出去晃悠一个月就弄回来五百多颗?还弄回来几十匹的战马?这他妈的……
“回大人,正是如此。”王言点头道:“要不是属下立功心切,跟建奴的一个五十人骑兵小队战了一番人手损失过大不得不回来,再有一段时间,还要更多。”
满桂愣了一下,忍不住问了一句废话:“伤完是骑兵对战打的?结果呢?”
“全歼,无一人走脱,缴获战马四十三匹。”
“嘶……”
不怪满桂没见识,实在是一比一的骑兵对冲,大明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如此战绩了,往往都是一击即溃。虽然仅是五十人而已,但一对二的战损已经很够用了。
“你麾下的其他人也能如此?”
“回大人,不能。”王言实在的摇头:“这次的五十人是属下在千人之中决出来的前五十。”
“好,好啊。有如此战绩,回去我就上疏为你请功。”
满桂没有在意,咧着嘴抚须赞叹。这就够用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哈哈,哪里哪里啊,属下的行动不还是大人英明指挥?”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王言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我们要不要给魏忠贤……送点儿银子……意思……意思……”
“嗯……”满桂沉吟片刻:“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主张。行了,人头留这,你这一个月未归也积压了不少军中事务,赶紧回去处理一下,我就不留你了。还有,最近哪都不要去,就在驻地老老实实的呆着,等我消息。”
王言拱手应是:“是,大人。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去吧。”
点了点头,王言又拜了一下子,挥手招呼两个小弟,让总兵府的人给弄了两匹马回到了驻地。
他知道满桂什么意思,毕竟都心照不宣了嘛。就是这次的行动,是在满大总兵的英明指挥下,历时一个月,完美的有了如今的斩获。所以相应的,朱由校不满意,要训也是训满桂,跟他俩不发生关系。要是满意,那就是满总兵收获圣心眷顾,王某人升官上位。
之所以让他走,就是因为不知道朱由校是怎么个想法,不能再擅自行动了,那就真掉脑袋了。
至于他说的跟魏忠贤俩表示表示,只是因为小鬼难缠,更何况魏忠贤还是他妈的大大鬼。他们这边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没道理魏忠贤以及朝堂上的其他人不知道。
但是满桂是真的绑上了整个辽东文武,巡抚袁崇焕、经略王之臣、另一个总兵赵率教,副总兵祖大寿等等等等的一票人都有分润,别说魏忠贤,就是朱由校也不好使,没谁有胆子敢得罪整个辽东。
要是老朱太祖在兴许就不一定了,毕竟人家手里真有兵,也是真的敢杀。当然了,老朱太祖在,王言也不会跟着瞎掺和。
回到驻地,不用他找,孙富贵直接就上门了,没再问东问西的,毕竟王言去山海关一个来回这么长时间,跟其他人打听也能打听明白。
王言指了指屋内的椅子:“坐。”
现在条件好了,铺张不铺张的扔开外,主要是个舒服,他这屋子里的东西随便弄一个到四百年之后最次都是几十万的……
待手下小弟把泡好的茶上来,孙富贵识趣的先给王言倒了一杯,随后自己又来了一杯。
王言喝了口热茶道:“说说吧,最近发展的怎么样?有多少钱了?存了多少粮食药材了?”
“禀大人,您走的这一个月,又陆续的出了几批…………”
王言走后,满桂让人看着人头,随后迈着轻快的小步伐,哼着小调回到了屋子里二话不说,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写就了一篇汇报文书。虽说他跟朱由校手下混好几年了,但也摸不太准这皇上的脉,所以也不敢写请功文书。虽说挨训他不在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