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还以为我是粉丝，居然在公司直接对我大呼小叫的，不早点调走你们估计要吃个大亏！”

“如愿以偿了啊……”李昭宁撑了个懒腰，眼神虚盯着老式摆钟的钟摆，“总算是个好消息！”

“你的好消息还在后面呢！”李碧华将手机递过去，顺道从包里递过去一份诊断书，“明天去the show打完歌，转道去私人医院看看！”

李昭宁盯着诊断书上白底黑字的“焦虑症”，立马反应过来下一步的计划是虐死忠，手指有些犹豫地在这张轻飘飘的纸上反复摩挲，她已经利用过她们来进行人权的大思考了，真心很珍贵，她不想再一次玩/弄这样诚挚的感情，这是说不出的亏欠和内疚。

李碧华还以为她是在担忧可靠性，便用手敲了敲桌子，指着手机聊天框说，“这是我大学校友，帮她打过离婚官司狠狠让她前夫出了一笔天价抚养费，这是她还我的人情，那个案子我拿了她一个把柄，现在我送上我女儿的，我们彼此牵制，她也放心我不会叛变，才更放心让我处理她公司名下的东西。”

“假报告而已，又不是那些男爱豆为了逃/入/伍的病历报告，没人回去查真伪的，就算有，焦虑症这个东西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焦虑情绪，只要咬死了说接受治疗后有缓和症状，谁能说些什么呢？”

“我没病……我不想骗人……”李昭宁放下报告，低头扣着手上的倒刺，“我骗过一回了，现在网上不是反馈很好吗？不用她们再为我冲锋陷阵了——”

“李昭宁啊，李昭宁——”李碧华点开naver热搜第的词条＃ive李昭宁就此前地理争议流泪道歉＃，摇了摇头手把手教着她，“你还真是天真到可爱，男人会因为同性的悲惨团结，因为同性的成功愤怒，他们是最团结的社会利益既得体，是趴在女人身上敲骨吸血的蛀虫。”

“他们喜欢温顺可操控的，今天他们能因为你的一张脸原谅你，明天就能因为你的反抗把你围猎踩在脚下。”

“这个世界总是对女人更加苛责的，看似深爱的粉丝、不明真相的路人、旁观嘲讽的大众，你只是她们娱乐生活里可供替代的调节品！你觉得你说错了吗？回答我！”

李昭宁拗着脖颈，眼神瞬间变得清亮而桀骜，吊灯的光晕肆无忌惮地投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她自带棱角的锋芒，“我只错在记错了半岛地理特征，说得哪条不是事实？我没提北面，夸的还是地理面积影响下发达的航空航海事业，这只是爱豆身份的特殊性会让我被‘智能解读’，涉/政也是他们乱按在我头上的帽子，我只承认我一时间说话没有把握好分寸，那zico12年泰国洪水事件和bts20年发言事件算什么？指点江山，拨云见日吗？”

李碧华把诊断书再次推到李昭宁面前，“那些跑了的人自诩厌蠢症，实际上厌的不是蠢，只是你这个人，不然男爱豆为什么没有翻过旧账呢？”

“挑剔地翻出之前只有0318的直播事件争议，就把你归为脑子有病嘴巴很欠的类型，很想知道她们心目中的完美爱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利用没什么不好，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要在意她们的眼光吗？”

“至于那些长情的粉丝——”

李碧华将手机划过邮箱界面，上面是李昭宁的语言成绩单，“均分7.5，能申很多学校了，名校offer是个不错的翻盘选择，东亚有个名校光环可是会被慕强崇拜的，12月申请应该都会陆续下来，和11月的升学考试出分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你好好准备吧，有个名牌大学的学历总能在爱豆圈走得顺一点，你粉丝就盼着你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不是吗？毕竟对学历已经到了病态崇拜的程度，我们周边几个国家都是卷生卷死的，你粉丝以后也有点底气。再不济等你回来后对她们好一点，把一把嘴上的门，成为让她们的感到幸福和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爱豆，也不错不是吗？”

李昭宁接过病历诊断单，一字一句地看着诊断意见，像是终于狠下心，紧紧攥着这张单子，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发白，“什么时候停止活动？”

李碧华挑眉看着比她预定计划还要心狠的李昭宁，不由得迅速思考起来，“我没打算让你停活动的，不过明天看完医生倒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明天我找我同事联合你们公司沟通发通稿吧，＃ive昭宁因焦虑症影响身体状况，暂时停止团体活动，后续恢复活动时间不定＃，这个词条你觉得怎么样？从30号下午直接‘病休’，刚好也在黄金公关72小时时间内，大家对你关注度现在是最高峰值。”

李昭宁打开手机看着31号特别标注出来的special day，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头脑都有些昏沉，思绪翻滚萦绕像团飘渺虚无的烟，凝聚成那人的脸又飞速消散。

——“昭宁xi，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呢……”

蓦地，李昭宁怔在原地，急促地喘了口气，几乎渴求一般拉住妈妈的手，眼神亮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