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灿对上转头过来的李昭宁疑惑的眼神火速移开了眼睛，‘不对啊？我心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练舞的她——好吧，比当年已经好很多了。

当年19年的时候还是他碰上了经纪人哥带过来考核的李昭宁，vocal唱的还是trigger and fever，路过测评室的他立即被清亮明快的声音所吸引，偷偷溜到后排一探究竟。后面的舞蹈展示，李昭宁准备的广播体操简直让他大跌眼镜。

“不是吧，她dance什么都不准备的吗？”李楷灿震撼地发问着以前带他的经纪人哥。

“visual就能大杀四方了，更何况vocal好好培养说不定能当个大主唱。”经纪人悄悄小声说道，“我还是在你们showcase上挖掘的这孩子，她当时还举的是你的手幅呢！”

准确来讲是半个，经纪人没说李昭宁举着李马克和李楷灿的cp手幅在站坑里狂热挥手的情景。

“社长说想把她直接空降到出道组，毕竟韩籍大主唱不好找，我要能招到她，估计能稳升开发组的组长了！”经纪人握紧拳头，一把揽过李楷灿的肩膀，“你小子等会儿说点好话，给签个名！说不定能留下个小粉丝呢！”

李楷灿眼睛发亮的连连点头，转头就送出去了本签名专，本以为说不定能迎来一个直系师妹，话都放出去了，就连大洋彼岸的中国队都知道李楷灿即将有位空降预备役的粉丝师妹，结果没两天人就跑了，因为这事他被黄仁俊嘲笑小半年。

“我OK了，成功出师！谢谢朴老师nim～”李昭宁终于学完了舞蹈感觉如释重负，活宝一样地朝朴志晟鞠出日漫90度的躬。

朴志晟脸瞬间爆红，手足无措地压了压头发，眼神飘忽地结巴着：“阿尼，不是——不是老师……”

李昭宁存心想逗他，直接没起身像只enfp小狗一样仰头看他，“可是教的很好啊！老师nim~”

朴志晟的脸现在真的可以煮虾了，憋了半天憋出句，“学生……也很好学。”

钟辰乐皱起脸，两眼放光地兴奋地拍着黄仁俊的大腿，两人的眼神开始交换。

''磕死我了！''

''磕就磕，拍你自己腿呗！拍我腿干哈呢？''

拍摄正式开始，其余四人立马龟缩到墙边开始隐匿自己，原因无它：是兄弟就来磕我！香得嘞！

除了掌镜的李楷灿，拍摄的三个人穿的很有意思——李昭宁的彩色吊带背心和朴志晟喊热新换上的红格子衬衣是唯二的彩色；李昭宁的的黑色板鞋又和罗渽民的的板鞋是同款万斯；朴志晟和罗渽民又是唯二运动裤。

多种磕法任你挑选。

最后的ending停留在李昭宁同二人的freestyle的跳跃拍手，三人冲着镜头笑容满面地摆手byebye。

钟辰乐、黄仁俊和李帝努为自己偷磕的cp在进行无言的眼神交流，只有李马克格外忧愁——

我们团不会真的要完蛋吧？

＊

离开sm的时候，金旼炡和孙胜完前辈都过来送李昭宁，李昭宁收货颇丰地抱着aespa和red velvet全员签名的最新专辑，看着胜完欧尼仔细叮嘱她注意的康复事项，李昭宁泪眼汪汪地紧紧抱着她，“肯定很疼吧……”

孙胜完很喜欢也很心疼这个和她一样遭遇的后辈，今天午饭的时候更是喜欢这个像yeri一样的孩子，都是需要关怀的存在啊，她微微碰了碰李昭宁脑袋后面，还是有点肿。

“你细心注意的话就不疼，不要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去赌知道了吗？姐姐知道你老是蹦蹦跳跳安静不住，但真的要听医生的话量力而行。”

“我是说姐姐，姐姐肯定很疼吧。”

孙胜完怔住，疼痛是那个时候最习以为常的事，更多的是恐慌，担心再也站不上舞台的恐慌。

她有点无措地回抱着埋在她肩膀处的李昭宁，轻轻拍拍她的背，“哎一古，我们昭宁还是小孩子呢！都过去了，姐姐已经不疼了。”

“可是我心疼，心疼欧尼……”

孙胜完手一顿，像是一位年长的姐姐安抚着感性的妹妹，轻轻说着，“嗯，我也心疼wuli 昭宁。”

正当李昭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一张纸巾伸到她的面前，抬头一看，李东赫臭着张脸抖了抖纸巾，“餐厅顺的。”

“还有食堂出来你落了包包挂件，我不小心捡到了。”

李楷灿摊开右手，一个棕色小熊包挂安静的躺在掌心，“喏——，应该是你的。”

李昭宁看着他变扭暗爽的表情，突然哽住，李东赫不该以为挂的是他的玩偶吧？他哪里来的自信？

李昭宁僵硬地接过，冰凉的指尖冷得李东赫猛地抖了一下，双手摩挲好几下发现没衣兜，直接抱手挡在胸前，盯着她红红的眼眶，好没气的说道：“原谅你了，下次别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