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3 / 4)

和郑秋白如今的感情。

郑爷满意地看着霍峋提着裤子往厨房跑的背影。

略施小计罢了。

霍峋趁在厨房给梨汤来回两个碗倒成常温的功夫,偷偷拿出手机,给霍淳发短信,问这怀孕的人要是发烧咳嗽,吃点什么药合适。

霍淳很快回了短信:【非病毒性感染不超过三十八度五,医生都不会建议吃药,物理降温即可。】

于是霍峋只得捧去梨汤,再多帮郑秋白用酒精擦拭几遍后背。

郑爷的背薄薄一片,皮肉其实比梨子还白,霍峋的手搁着浸满酒精的帕子抚上去,莫名想到了上辈子在病房里的郑秋白。

那时的郑蝴蝶比现在还要瘦,均码的病号服能从领口出看到肋骨和肩胛骨凸起的胸口和后背,以及一条条横亘在郑秋白枯瘦身体上的术后疤。

现在,他眼前这一切都还是完好无损的。

一瞬间,霍峋感知到了幸福到落泪的具象。

趴着喝完梨汤,扭头递碗的郑爷正好看见这小子眼圈红红,“又怎么了?”要他现在再趴到霍峋大腿上哄哄他吗?

成年人的哄人方式,就是如此快捷直白。

“没事。”霍少爷坚强地抽抽鼻子。

“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

“……”

“空调吹风太大劲儿了,我见风泪。”

好有道理的理由,郑爷竟然找不出漏洞。

不过郑秋白这位病号到底没有心力继续陪霍峋胡闹,他喝了梨汤,整个人又困起来,不多时就蜷在床上睡着了。

霍峋回来了,他睡的前所未有安心。

霍护工倒是不困,他在外面整理那堆营养品,隔段时间就进屋给郑秋白用酒精擦擦手心脖颈和脚心,擦完再把被子贴心的给人盖住,动作很轻,不至于吵醒郑蝴蝶。

擦身的间隙,霍峋偷偷扫了眼郑秋白的小腹,他觉得郑秋白的腰身是真的粗了,但其实肉眼看,还是平坦的,没有凸起的孕肚。

霍淳说,孕肚也要看月份和胎位,月份小,没有肚子很正常,再说了,有些胎位特殊的孕妇可能到了孕晚期,肚子依旧小小的。

只有肚子的描述,霍淳也猜不出她小侄女如今到底几个月了。

一听到这,霍峋难免讨厌一根筋的赵泽霖,他都说了给钱了,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嘛?

抽空,霍峋还给霍源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他都在打听宋五爷那位男妻,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有什么特殊的?我想想,也没什么,就是很有能力的一个年轻人。”比起霍源这种在国外工作许多年的海归派计算机专家,刚三十多的温拾和他的合伙人们,都是青年才俊的小伙子们呢。

至于什么男人生孩子的八卦,霍源不感兴趣,他也不信。

“……”

“不过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最近在看他们公司的股票,做了点背调,随便问问。”

坐在办公室里的霍源扶了扶脸上的平光镜,搁下被挂断的电话沉默不语。

他说什么来着,霍峋真的不对劲儿。

这小子平时也不是对这种碎嘴婆子嚼舌根的事儿感兴趣的人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老二眉头一紧,他这个弟弟,实在不是叫人省心的主。

挂断电话的霍少爷继续整理那堆儿营养品,他挑了一盒干燕窝,琢磨着今天晚上熬个小米粥,红枣燕窝放进去,一起炖,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霍峋会做饭,但会的不算多,只能算煮个汤焖个米饭的饿不死水平,因而他后来在港湾生活,要么加班吃公司食堂的简餐 ,要么在家吃草和水煮红白肉,简单方便。

只是现如今对着一地顶尖儿鹿茸鲍鱼海参,压根不知道怎么翻炒才算色香味俱全的霍少爷,真是破天荒怨恨自己二十啷当岁时候就知道糊弄日子,连做饭都不知道学一学。

实在不行,只能叫阿良都拿到金玉庭去,交给专业厨师加工,省的做难吃了,是暴殄天物。

咚咚——客厅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有人来了。

霍峋直起身从杂物间出去,他以为是阿良,正想阿良跟曹操似的,说倒就倒,可转瞬他就意识到,阿良手上是有钥匙的,进出这个房子,压根不用敲门。

下午六点,这个点儿,谁会没事上门来?

霍峋怕又是如叶静潭一般的猫三狗四来叨扰郑秋白养病,当即拧起了眉,往门口一站凶神恶煞,就差去厨房拎把刀出来了。

可不等霍少爷去伸手开门,门外传来了钥匙进洞的声音,圆球状的门把在转动,被人从外打开了。

一个需要敲门,手上又有钥匙的人。

这肯定是偷钥匙的贼了。

霍少爷反手抄起门边鞋柜里的长柄伞,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