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兵部尚书噗通一声跪下,“吾儿,吾儿绝不会做此大不逆之事,宁有冤情。”
千户刘仲,正式兵部尚书的嫡二子。
凤亓梧打断兵部尚书的告饶,“究竟是有冤情,还是另有内情,一查便知。”他看下一直沉默不语的右相,“朕继位不久,尚不通俗务,如要严查兵部一事,右相认为谁人合适?”
右相是前太后表弟,太后和摄政王一起倒台后,陛下没有清算右相,世人皆以为和尚皇帝是心慈手软。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
右相一直低头顶着大殿上的大理石砖,闻言出列行礼:“臣,愿领此命,严查到底。”
“好,那就交由你去办。”凤亓梧说。
“来人,现将兵部尚书罢去职位,押送查看,兵部其余有嫌疑者一并彻查。”
“是!”
卫十四挥一挥手,已有一群黑衣人上前将兵部尚书官帽摘下,官袍脱去,不顾其哀求将其押跪在地上。
事情发展太快,其他几位大人也是惊疑不定。刑部尚书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否还应审慎一些?以免有心之人诬陷……”
凤亓梧轻轻看了他一眼。
“昨夜是朕亲自审问的刺客。”
刑部尚书后背顿时汗津津,不敢再说。
“昨夜有人私携火器闯进宫内,导致殿内失火。火器刻印来自兵部,昨夜审讯时,刺客已亲口承认。”
刑部尚书咽了口口水:“陛下如此说,想必已经查明真相,不知这刘仲如今人何在,或许我们可以从此人口中审讯更多消息,其背后目的也未可知。”
“秦卫堂侍卫不已经说过,已处正刑。”凤亓梧轻声道,言语中似还有一丝遗憾,“就在刚刚。”
兵部尚书闻言,一口血水喷出,愤怒着想要扑上金殿:“昏君,昏君!诬陷我儿!还我儿命来!”
卫十四一脚踢断此人左腿,卸了他下巴让他再说不了话,抬头向凤亓梧请示。
“去吧。”
“是。”
秦卫们将人拖下,只留一道血痕,从地上拖曳得很远,很远。
朝上无人再敢说话。
须臾,无他事要议,太监便念唱退朝。
直到那玄黑色的身影远去,朝上许久也无人吭声,无人敢动,直到过了一炷香,才有人默默散去。其中,裕王世子仿佛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半晌回不过神来。
陆远遥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裕王世子一眼,心里讥嘲。
菩萨,心慈。
但我们这位高僧陛下,可是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