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逐渐幽邃
擦手用了约莫半刻钟,江南萧将他的衣袍换下,又把略略敞开扫除房中气味的窗户关上。
一晚上过去,房中的气息几近于无。
江望津醒来时眼中闪过一丝迷蒙,很快他的脸上涌起热意,盯着自己的手,似是要看出一朵花来。昨晚.....
长兄握着他的手。
江望津呼吸凝滞。
‘长兄教你’。
两句话在脑海中反复冲刷。
‘全都教给你’
紧接着,耳畔汇成一句.....。
就是要教他这个。
江望津想要捂住脸,手抬到一半却又止住。
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触感。
江望津闭了闭眼,破碎的记忆回笼,他都忘了昨
自己是怎么做的了,只记得长兄带着他的指尖勾|弄、滑|动。
共感将对方的所有感受都传递向他
依稀间还能回想起长兄在他耳边的一句:“阿水很厉害。”
嗓音里夹杂着丝丝愉悦。
满是餍足。
江望津看了眼天色,在房中待了许久方才打开房门出去。
“世子你起了,我已经打好水了!
燕来乐颠颠跑过来,
十分开心的样子,等着江望津夸自己
“1...."江望津想了下,看了眼隔间。
林三站在另一边,忽略掉傻不愣登的燕来,简单同江望津道:“大公子去上值了。”
燕来没等到夸,有些疑惑
燕来见状也忙跟着补充:“大公子走前吩咐不要吵醒世子。”其实这压根不用吩咐,他们家世子身体不好,医师说休息很重要,都会尽量让他多歇息。江望津微点了下头。
茗杏居的下人们亦是待在隔壁小院中,以往耳房里都极少有下人守夜一一只有在世子身体出现不适时才会有人。现在大公子住到了世子隔壁,耳房便更无人住进去了,以免打扰两位主子燕来眨巴两下眼,总觉得世子并不想听这个,他默默把后半句‘大公子还说他点卯便归’给咽回了肚子里。江望津一听这话,耳根立马烧起来,声音有点不自然,“好了,我知道了。”
林三见他神色有异,“世子?”
江望津道:“林三,你去打水来。
“是。”林三点头。
燕来还有些疑惑,水他不是打好了吗,及至看见林三扛着浴桶进屋,“世子,你要沐浴?”
江望津极轻地应了声,“嗯。
大早上的,沐浴。
燕来想问什么,又觉得自己话太多,便住了嘴,也过去帮忙拎了个箍桶进屋。
江望津捻了捻指尖,感觉还是有些奇怪,沐浴时反复搓着指尖。
兴许是昨天磨得实在太久,才刚两下江望津就觉得手上有些疼。
他的皮肤本就薄,昨夜也不知用了多久。
江望津掬了一捧水,正欲往脸上泼,视线扫到掌心,忽然便忆起什么。
白色的.....浓稠,粘腻地沾在他掌心,沿着指缝而下。
江望津倏地把水重又撒回浴桶中,又将脸埋了一半进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沐浴的时间有些长,房门不多时被轻敲了一下。
江里津抬了抬下巴,将头重新露出水面冲着门口道:“我无事,很快就好。”他还当是蒸来以为他泡太久睡着了。说罢,江望津也不再多泡,当即起身。
待将衣物穿齐整他便冲门口道了句‘可以了’,示意他们进来收拾。
屋中被水汽氤氲,江望津坐在小凳上用巾帕搓着头发,房门传来响动。
他道:“燕来,亵衣不必、
昨日衣服上好像也沾到了一....江望津不知那件亵衣是否还要留下,说到一半他余
中便瞥见从门口走来的人影,当即停下话头。
“哥?”江望津看向来人。
江南萧颔首,他今日穿着长衫,周身的杀伐之气收敛了许多,显出几分沉敛,身形依旧高大而挺拔。他走过来,低低问道:“亵衣怎么了?
江望津只觉心中莫名火烧火燎,声量不自觉加重些许,“长兄不是知道吗。
总是这样明知故问。
他冷淡着表情的模样江南萧很是少见,多看了几眼,心情无端又愉悦起来。
情绪直直传入江望津心间,他不由睨了江南萧一眼。朝自己斜斜看来的桃花眼眼尾微挑,明明是带着几分恼意的,可落在江南萧眸底,只觉一瞬间犹如霁雪初晴,心中欢悦更他禁不住轻笑,
“稍后我拿去洗了,不气。”
江望津没想到长兄会这样说。
帮他洗亵衣....
“不要。”江望津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