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太多查监控的机会。
“我打算把东西给张青,让他去查。”沈砚转着笔道。
张青爱抓纪律,把(1)班的班风班貌看得比金子还重,这件事交给他,绝对会被他当做典型,可能还会闹得整个年级不得安宁。
沈砚并不在乎事情会对自己和对方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他查不出来,也懒得再费心思,无关紧要的人,从来在他这里留不下多余的印象。
他从桌肚里翻出一沓情书,一模一样画着黑色爱心的封皮,差不多有七八封,又拿过挂在椅背上的书包,书包干干净净,很整洁,夹层里透出两抹艳俗的粉。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烦,沈砚随手抽出丢到桌上。
“还有两封。”他说。
陈思维咋舌:“这么多……?”
苏屿文道:“都是一个人写的。”
“有病吧,”陈思维道,“现在外头都在传你不光收情书还爱回信,也是因为这个?”
“这人写情书不署名,纯骚.扰,”苏屿文道,“我这不是想帮老沈把他钓出来。”
陈思维:“……合着还是你传得谣言?”
苏屿文自豪的笑笑。
陈思维干脆道:“我跟你们一块去,到时候张青问起来也好帮你们证明。”
沈砚不像苏屿文表现得那么焦躁,他漫不经心转着笔,抽空扫了两眼书包里翻出来的两封信,道:“这两封不是。”
没画黑爱心。
质感也不一样,一封细腻,一封像随处扒拉出来的卡纸。
苏屿文:“那就好,我还以为这变态加强了,现在一上午就敢送三封。”
“嗯,这两封收起来,剩下的给张青。”沈砚说着,突然一顿。
窗外大片阳光投射进教室,在桌沿处洒下阴影,他缓缓坐正身子,似在思索什么,看了眼空荡荡的书包。
旁边响起苏屿文和陈思维义愤填膺的怒骂。
“张青要是不重视,咱们就说严重点,这就是骚扰。”
“没见过往作业本里夹情书的。”
“何止,他还老给沈砚发消息,拉黑删除就换小号来!”
……
沈砚一动不动,忽然垂了眼,英挺的眉骨敛下阴影,整个人定了数秒,拿过情书,动作一时竟有些迟疑。
慢慢地。
他拆开两封情书,粗略一扫,拿过那张硬壳卡纸,自第一行开始读。
「致亲爱的沈砚,展信佳
他身躯一震。
「……
第一次见面起,我就为你雄伟的气质深深着迷
血,是红色的;
骨头,是白色的;
你,是五彩缤纷的。
沈砚,
多么让人心潮澎湃的名字,施恩沈,一安宴(划去)砚
沈砚,每当我念起你的名字,我就会想,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死了,我该怎么办
地狱去过吗(心碎)血尝过吗(心碎)被爱情背叛过吗(心碎)被打骂冷暴力过吗(心碎)
地狱我去过(心碎)血是咸的(心碎)爱情背叛过我(心碎)冷暴力令我夜不能寐(心碎)
只有魔鬼才令人害怕的话,我多想做你一个人的魔鬼,每天夜里入你的梦,让你的嘴巴只能喊出我的名字
重新自我介绍下吧,爱哭,敏感,脆弱,脾气不好,infp,水瓶座,心思多疑敏感,占有欲强,不吃葱姜蒜,缺少安全感,黑色是绝望,粉色是恐惧,黄色是无助,蓝色是冷漠
这就是我
我是——
沈砚的女人!
我要对所有给你写过情书的人说,别用你们的爱好挑战我的真心,我会让你们所有人输得很难看
……
……
最近所学甚多,颇有感悟,以上全部出自我的真情实感。
最后,我想说,猪才是最善良的,因为它愿意任人宰割,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想深情地问你一句——你愿意吗?
请做我的猪
沈砚
(黑色笔水涂出来的爱心)(爱心)(爱心)(爱心)
期待你的回信」
……
一封没名没姓没地址的情书。
期待他的回信。
沈砚坐在桌边,扶着额头,宽大修瘦的手掌压下一片阴影,他五官隐匿在阴影中,唯有侧颈被阳光直射,颜色稍深。
他不知为何,保持着这个姿势静了许久。
唇角有些断断续续的笑意,克制地,叫人看不真切。
许久,他轻吸一口气,放下手,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对讨论不休的陈思维两人道。
“不用说了。”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