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重新被关上,言卿想到刚才从盛野朋友脸上看到的木然表情,偏了偏头:“你朋友真的很爱打牌吗?跟不认识的陌生人也能玩的起来
盛野脸上的表情很淡定,语气诚恳:“他来这儿就是来玩的,性格比较外向,是那种朋友的朋友就是亲兄弟的类型,你明白吧。换成别人这样说他可能会怀疑,但盛野这样说,言卿轻轻笑了起来,眸子注视着盛野,真情实感道:“跟你挺像的。盛野听到这句话不经思考就要皱眉,他和顾绍哪里像,随即想到言卿是指朋友的朋友就是亲兄弟这个说法心里失笑,脸上也表露了出来,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来,我帮你上药。
盛野洗澡前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言卿指了指他的手机:“你的手机在响好像有消息,你先看看吧。盛野走过去拿起手机,解锁屏幕,随意地瞥一眼
顾绍:[哥,你是我亲哥,不,你是我祖宗才对,卖兄弟这事你干的是真顺手啊。]
顾绍:[玩手机只是我的保护色,尴尬才是我的本色。[救救我]]
顾绍:[知道我和两个不认识的男的待在一个房间尬笑是种什么体验吗?[微笑])
盛野:[你之前不是特别想要我马场养的那匹马吗,送你了。]
顾绍:[!!!)]
顾绍:[哥!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亲哥!!]
顾绍:[有事你吩咐,不就是跟两个同样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打牌吗?我现在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赌神在世!]不顾顾绍后面又发来的消息,盛野将手机锁屏,开了静音,把药酒拿着转过身:“让我看看你的伤。言卿走到床边坐下,背对着盛野,盛野看了看身后的大床,身形顿了顿,才走到他后面坐下
擦开他的衣摆,露出大片肌肤,雪白的肌肤上还有着未消的淤青,不像之前青中带紫一样可怖,擦伤也结疤了,但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看着仍然碍眼。不管再看几次,心里的感触一点都不会比第一次看到时少
盛野蹙着眉,小心地给他抹药:“再过一两个星期应该就能消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言卿身上一点疤痕都找不到,白白嫩嫩的,想到这些伤口有可能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盛野拧紧了眉,语气仍是轻松带着安抚的:“留疤也没事,找点祛疤的药抹几天就好了。’药酒抹在背上很热,背上的伤反而没那么疼,那种从背部散发开的热让言卿情不自禁地攥紧了床单言卿说:“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帮我拍一张?
淤青在后背,平时洗澡时也只能看个大概轮廓
“我手上有药酒,不好拍照。”盛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落在言卿的背上
他的视线存在感很强,和上药专注伤势时不同,这次眼神像是一寸一寸地将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扫描了一遍,视线扫描到下方时。白皙的后背,细瘦而盈盈可握的腰.....
温热的指腹蓦地落在他背上,言卿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只能感觉盛野的手指似乎在沿着什么游走,他微微睁大眼睛,漂亮的瞳孔里显现出了惊讶。指腹下的触感光滑细腻,像是最好的绸缎,洗过澡后白皙的皮肤变成粉粉白白均匀的一片,刺激着眼球,盛野眸色暗了下来:“不用那么麻烦,你的伤是这样的。他用指腹轻轻描绘过言卿背上的淤青,嗓音无端沉了一点,低低的:“我说错了,就算留疤也不会难看。”有点像蝴蝶,你应该很适合纹纹身。”盛野说
他用手指描绘出淤青的样子,指腹触到了一片柔软滑腻的皮肤,慢慢描绘出了一只蝴蝶的轮廓,脑袋中想象出这里纹着纹身的样子,黑色的蝴蝶在白皙的背上振翅,轻轻扇动翅膀,将飞未飞的样子。盛野的话传到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带起了一阵涟漪,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指腹描绘的动作
言卿白皙纤长的手指几乎陷进被单里
“不过没有纹身也很好看。”终于,盛野将伤口完整的描绘了出来,语调里有不容忽视的笑意:“你怎样都好看。言卿脸颊发烫,手指攥得更紧了,轻轻地:“嗯。
上完药,言卿把衣服下摆擦了下来,整理好衣服,感觉脸上的热意还没消散,默默冷静了一会儿,才感觉没那么烫了。只是被夸一下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难道是因为从来没有被人夸过这种隐私部位?
言卿呼出一口气,手指摸紧床单又松开,重复了两遍这个动作,听着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盛野在洗手。这时候言卿才后知后觉,他要和盛野睡在一张床上,没有跟人同床共枕的经验,想起来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等盛野从洗手间出来,言卿觉得应该给盛野打个预防针:“如果我睡姿不好,你就把我推远一点,不用担心吵醒我。盛野一脸让他放心的表情,满不在意地笑道:“你不像睡姿不好的。
他上下将言卿打量了几眼:“你看着挺乖的。
言卿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没有跟人睡一张床的经验,
这一茬就这样掀过了,盛野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当中,只剩下一点朦胧的光酒店的床很大,两人各自睡在一边都可以不碰到对方,言卿躺在床上酝酿睡意,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