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玩意儿怎么吃,但能驱毒避蛇,也是云游至宝了。我赶紧拿了跑回去,让张燕琳帮我放回房间。再次跑出来,戴上那粉色的头盔,跳上后座,一拍卫浩清肩膀:“冲吧。”
凌晨两点,瑟瑟寒风中,卫浩清带着我尽兴而归。开着开着,卫浩清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我拿下头盔:“怎么了?”
卫浩清也摘下头盔:“小师叔,前面有警察。”
“元旦凌晨警察也这么拼啊。你怕什么?我们现在又没违章,飙车路段也没监控,大大方方过去。”
卫浩清应了一声,戴上头盔,缓缓开了过去。眼见着前面红蓝警灯闪烁,我伸头一看,两辆警车,四五名警察,其中一人摇着红色光棒打信号让我们停车,估计是查酒驾。我轻按卫浩清肩膀,准备停车。就在这时,卫浩清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叫,猛然加速,前轮提起一百八十度甩尾,我从后座被甩了下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当我清醒过来时,已经被三个警察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从后掐着我的脖颈,一面搜身,一面大声喝问:“跑什么?”
“警察同志,轻点,我是好人,我也不知道那人跑什么。”
我被拖着坐了起来,背靠着警车,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卫浩清和他的摩托车已经不见,警车也只剩一辆了。就在我四处张望时,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怎么回事?”
我的头脑里炸开了一道雷。这声音已经深深刻在我心里了,这是翠翠的声音!我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上方一张女人的美丽脸庞映入眼中。一名女警。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翠翠被杀,我会以为站在我面前的就是穿着制服的翠翠。她看着我,表情从严肃,渐渐变得疑惑,随即“哼”了一声,变成了鄙视:“这位先生,你和你的同伴为什么看到警察就跑?”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警察同志,刚才那个开摩托车的不是我同伴,是路上揽客的黑摩的。我就是图便宜,他说五块钱就送我,我才上了他的车。”
“你,身份证出示一下。这么晚你出来干什么?”翠翠女警不为所动。
“警察同志,我,是新年第一天去青云观烧头香的,这上完香下山,不是嫌出租车贵嘛,我一穷学生,没什么钱。碰上那缺德的黑摩的司机来揽客,说是五块钱送到家,我就上了他的黑车了。”我一面掏身份证一面解释,心里把卫浩清骂了个狗血淋头。
“哪个学校的学生?”翠翠警察听我解释得诚恳,语气也有所缓和。
“林业大学,中药学专业,男,21岁,未婚。”我恭恭敬敬呈上身份证。
“小子,别给我油嘴滑舌的,站好。”边上传来一句呵斥声,一个便衣人员走了过来。
翠翠警察皱着眉转过身:“李卫国,你来瞎凑什么热闹?我这里办公事,你别来捣乱。”
看来这个李卫国不是警察。不是警察还凌晨在这里缠着翠翠警察,估计是追求者了。我道:“警察同志,你们执法我没意见,可是无执法权的人在这里恐吓我,我可是要投诉的。”
李卫国闻言大怒,冲过来对着我的小腿一脚踢来。我硬生生挨了他一脚,然后倒地翻滚惨叫不已。那女警连忙叫同事拉住李卫国,然后蹲下劝说安慰我。好一会儿,我才哼哼唧唧被她扶着站了起来。就在我想揩油的时候,她在我耳边冷冷道:“别装了,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客气了。”
“警察同志,你们的执法记录仪可都开着吧?我这是在配合执法过程中,受到不法分子的伤害,你们管不管?不行,我要去医院做ct,我骨头断了,我要验伤,我觉得至少是轻伤。”
那李卫国一听又跳起来了:“行,你去验伤,如果够不上轻伤我继续打你到轻伤为止。我是交通局的,有本事你去告。”
我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各位,现在是元旦凌晨,我在市郊万马路一处检查点配合交警检查时,受到一个自称是交通局的李卫国的人疯狂攻击,大家看好了,就是这个人,他说他家有后台,让我随便告,还说要继续打我,这是当着一二三四五名警察的面说的。警察同志,你们的执法记录仪都开着吧?我跟你们同步记录。”说着我举起手机对着李卫国:“李卫国是吧?我要求验伤,你怎么说?刚才说要打到我轻伤为止是吗?”
李卫国已经象蔫了的茄子,用手遮着脸:“我我没说过,我就是路过,我只是一时冲动说着玩的,对,说着玩的。”
我卷起裤腿,小腿迎面骨上一个四厘米见方的淤青,我用手机拍摄着:“大家看,这就是我被打的伤痕,具体李卫国是如何施暴的警察记录仪都记录了,我认为不会那么巧记录仪坏了。”
这时翠翠女警走过来:“钱先生,你先不要拍了。这应该是有误会,这样,大家到车里心平气和谈一谈如何?”
“不行,我怕他在车里又打我。”我理直气壮地道。
“我陪着你,执法记录仪开着,你放心。”她的声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