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用那把小锯子拼命地锯着钢筋,但是这把玩具似的小锯子作用并不大。
“求求你,不要锯我的腿,我还年轻,求你了”女人说话声越来越轻。
腿上一阵剧痛,我低头看见火焰就在我裤脚上,连忙向后跳了出去。跑到水桶边将水倒在裤子上,然后又拎起桶从头冲到脚。再看那已经有一人多高的火焰,犹豫了一下,看看周围。救火的众人手里拿着用光的灭火器,木然地望着那团火,都沉默着。不远处,那个衣着光鲜的宝马男还在指手画脚地喊着:“你们快救火啊,都站着不动能救火吗?一群胆小鬼,是不是要钱啊?把我女人救出来我给一万,不,十万,你们快上啊!”
我又从一人手里拿了条小被子,泼上水。这时边上有人说话了:“小哥,这火太大了,你考虑一下。”
“唉,总归是一条命啊,眼睁睁看着她没了,不甘心。”说完,我将被子往车门前一甩,踩在被子上又进了火场。
将湿漉漉的衬衫脱下,盖住那女人头脸上半身,我继续对付那根钢筋。又锯了一会儿,终于锯出了一道口子。有人喊了一声,扔了两个老虎钳进来。太好了,我钳住钢筋豁口两边,用力来回拗折。背上一阵滚烫,不知什么东西落在我背上,我大叫着继续用力。那女人支起身,惊叫一声,拿起我的衬衫对着我背上一阵拍打。正在用力的手上突然一松,钢筋断了。我也顾不得轻重,将女人的腿从钢筋断口处扯了出来,随后架着她的手臂将她扛在肩上,低头冲了出去。
众人将女子接过去,我一下子瘫倒在地咳嗽着,看着车那边腾起两米来高的火焰,身上的几处烧伤还有背后传来的剧痛都不算什么了,不由得庆幸运气还真不错。
救火车救护车都来了,消防员们开始灭火,那女子也被推上了救护车。在我拒绝去医院后,救护车的医生帮我上了药包扎了一下。人群渐渐散去,我回到面店,看到背包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坐下来继续吃面。面店老板过来将我的面收走,告诉我说热干面凉了不好吃,给我重做一碗,不收钱。还是好人多啊,我一面感叹着,一面打开背包,拿出替换衣服,去卫生间换下了已经被烧得焦黑的裤子。
吃完面后,感觉身体不是很舒服,再加上去杭州的长途车也错过了,我决定找家旅馆休息一下。对比了附近几家商务酒店,选了最便宜的那家,住了进去。
半夜,被背上的剧痛痛醒,觉得口干舌燥外加全身发冷,我估摸着自己有些发烧了。摸索着起床,喝了一肚子水,又拧了块湿毛巾搭在额头,我躺下裹好被子,希望一觉醒来能好些吧
泮妮娜就漂浮在我的上方,嘴里轻轻喊着“循义循义”我搂着一具没有头的骷髅,拼尽全力在跑,可动作就象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这时一只惨白的手从地下伸出,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用力一挣,那只手的主人被拔了出来,竟然是张燕琳,正怒视着我。我向后退去,却感觉背后一阵灼热的刺痛,一个燃烧的人影挡住了我的退路。边上有一个洞,我连忙一低头钻了进去,没爬几步,就到头了,抬起脸,看见胡云的脸就在洞壁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笃笃笃”泮妮娜在洞外敲着门,“叮咚”这是门铃?这不是洞吗?哪来的门和门铃?“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