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打黑除恶行动已经开始,孙果日子快到头了。”
焦家祥摇着头:“五年了,我黑道白道都找过人,花光了所有积蓄,没指望了。”
我心里一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再看看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男人,心想一鸡多吃何乐而不为呢,就拍拍他肩膀:“我帮你,孙果我来处理,事后怎么拿回你的产业你自己想办法,如何?”
焦家祥止住了呜咽:“真的?您是杀手?但是现在我没钱付给您。”
我想逗逗他,就道:“事先不收费,处理完孙果,你拿回产业了,我再来收钱。”
没想到他认真起来:“钱先生,如果那样,您是我的大恩人,我分一成股份给你。我其实在外地还有些人脉。。。。。。”
“我不想知道你怎么拿回产业,事后我会来找你,你就回去准备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吧,别再冒险了,再见。”说完我端起可乐一饮而尽,然后离开了快餐店。
希腊神话中潘朵拉手中的盒子里剩下的是希望,那么焦家祥心里大概就是潘朵拉的盒子吧,而且里面的希望还是我刚刚给他的。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对一个陌生人的承诺抱有希望,不过,真的愿他能再次振作起来,而不是以死相拼。
我骑着车去了张家姐妹处,敲门进屋却只见到张燕琳。我问:“振邦和你姐还没回来?”
张燕琳指指楼上,嘴角现出一抹坏笑。我也会意地笑了,随后拿出手机拨了韩振邦的号码。许久韩振邦才接通,压抑着喘气道:“哥,我这忙着呢,晚点回给你啊。。。。。。啊!”
“振邦,听声音你很闲,红琳似乎比你忙?完事赶紧下楼,我有事问你。”
“哎。。。。。。哎哎哎,哥我先哦挂了。。。。。。”
我听着断线的声音,看了眼边上竖着耳朵的张燕琳:“振邦还有一会才能结束,要不我去你房间聊会?”
张燕琳摇头拉了拉衣领:“钱大哥我我感觉有点困,先去睡了,你随便坐。”说完跑到楼上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想着那拧松螺栓的轮胎。松了螺栓的轮胎速度多快才能掉下来?如果在盘山公路上掉一个轮胎或者两个轮胎会怎样?这个焦家祥的出现让我有了一个新计划,那就是让孙果开车自己从盘山公路上失控掉下山谷。我算了算,明天是周六,就是孙果去胄口镇的日子。他的左侧前后轮胎固定螺栓都松了,在盘山公路上只要有一个轮胎飞出去,车子在狭窄的公路上控制不住不是撞崖就是落谷。当然盘山公路临谷侧有一些水泥挡块,但是就算真挡住了车,车里的人也该差不多了吧,我去补刀问题也不大。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茶几下面放着的一把户外斧,这是韩振邦为了防备那些混混闯宅准备的,长度也就四十厘米,放在背包里正合适。
这时楼上响起了开门声,然后韩振邦脚步虚浮地下了楼梯:“哥,这么晚了有啥事儿啊?”
“才十点,不晚,倒是你上床很早,挺会养生的。”
“嘿嘿,今天拉货收工早,小红回来的也早,最近挺累的,就早睡了。”
“别解释,你再这么早睡会更累的,下楼都不稳了,你至于吗?年轻人,注意节制。”
韩振邦没回答,一脸幸福地坐在那儿傻笑。我看不下去了,赶紧直入主题:“振邦,你开车也有一阵子了,知道车轮固定螺栓松了车轮在什么情况下会掉?”
“哥,这可不好说,松了几个?”
“全松了。”
“哥,这就更不好说了,也许一开起来就掉了,也许半天都不掉。”
我有些恼怒了:“你这不是废话么?”
“哥,我也不是修车师傅,我只能说些可能性,有很多情况都会影响车轮掉下来。比如车速快慢,车轮轮毂跟轴的结合部位是不是生锈,路况好坏,载重量大小等等。”
“好了,车速快慢影响大吗?”我不能确定孙果车轮轮毂是不是生锈,盘山公路路况也是不变的,载重量一直都是三个人,唯一我能影响的变量就是车速了。
“大!车速快了车轮飞出去的概率太大了。哥,你问这个是要干啥?”韩振邦忽然声音低下来,有点紧张地望着我。
“当然是你老婆心底的那个结,你念念不忘的小孙果呀。明天你很大概率就能听到好消息了。让红琳把钱准备好,明晚我来取钱,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对了,这把斧子我用一下,用完我会扔掉,你再买一把吧。”我把斧子塞进背包。这个包是专为骑车用的,里面只有一些骑行用品:一件雨衣,一些修车工具,两瓶水,在里面空荡荡地一摇就哗啦啦直响。我想了想,又将沙发上一个小腰枕塞进了包里,这下鼓鼓囊囊都安静了。接下来进厨房拿了一个大号的保鲜袋,倒进去半袋食油,加了一小包咖喱粉,两大把面粉,挤进去一滩番茄酱,再打了一个鸡蛋进去,捏住袋口揉碎摇匀,把袋口扎紧。
回头看见韩振邦立在厨房门口一脸不放心地看着我,我转身过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