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事了。
“义父有哪里对不起我?”她忙反问,“义父收养了我,给我吃给我穿,还教我武功,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就算她现在主练的已经不是丐帮的功夫了,但如果没有丐帮帮主义女这层身份,她也不可能上天山见虚竹,更别说得到逍遥派的武功。
这点自知之明,她总是有的。
任慈闻言,真是又感动又愧疚。
他说但我毕竟是你的杀父仇人。
南宫灵心想这算什么杀父仇人啊,这明明就是一个不想活也不想养小孩的人,临死前挑了个人品好的碰瓷了一下,结果还碰瓷成功了。
但她好歹是天枫十四郎的亲生女儿,还是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想了想,干脆换了个角度。
“我那个……我爹他主动提出决斗,便表示他愿意接受决斗结果。”她说,“他不愿示弱,也不愿失信,想来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并不遗憾了。”
“他既不遗憾,义父又何苦责怪自己?”
任慈已说不出话。
而她又往任夫人怀里蹭了蹭,小声说,何况这些年,义父义母待她这么好,她亲爹泉下有知,应当也会欣慰的。
夜静似水,一灯如豆。天下第一帮帮主的伟岸身影,映在丝质屏风上。
灯火无明灭,那身影却颤动不已。
南宫灵看着这番场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必定是任慈的多年心结,所以并没有一直相劝,只是默默地等着他从这件旧事里缓过来。
不过等着等着,她又想起了那个让自己产生搞清身世念头的人。
她不由得问两位长辈:“此事既然不曾在武林中传开,那天峰大师的弟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任慈沉默片刻,到底答了:“先我一步,与你父亲决斗的那位高手,正是天峰大师。”
南宫灵:“……”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任慈的下一句就是,他的那名弟子,正是你父亲的长子,你的亲生兄长。
南宫灵再度:“……”
在这一刻,她唯一的想法是,早知如此,还不如认李溯当哥呢。
西夏人也比一见面就想挑拨离间的日本装逼犯强啊!!
倾海酒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他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你若想知道——”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啦。”她打断任慈那满是歉意的发言,“我只是觉得,他特地找我说这个,有点不怀好意,与其等着他拿我的身世做文章,我还不如直接来问义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别人,我更愿意听义父说。”
屏风外,任夫人听完她的话,一双眼睛已然红了。
“灵儿……”她轻声叫南宫灵的名字。
南宫灵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找帕子,但她半夜起身,本来就只是随便捡了件外袍穿,又哪里会带什么帕子,最后只能用手去擦义母的眼泪。
“义母你别吓我呀。”她一边擦一边说,“半夜来打搅义母休息已是我不对了,再惹你哭,我真要罪该万死了!”
任夫人听着她的话,真是又想哭又想笑。
便任她抹去自己眼角的泪,又将她拥入怀中。
南宫灵:“??”
虽然她不介意被又香又软的义母抱啦,但是这到底什么情况?
好在屏风后面的义父没让她等太久。
任夫人还抱着她无声抽泣呢,任慈就长叹一口气,再度开了口。
然后任慈就给她讲了十二年前的故事。
故事其实很简单,概括下来就是跟人决斗完,被决斗对象托了孤。
唯一算是不简单的部分,是那场决斗其实不公平。
“但你义父一开始并不知晓。”任夫人替自己的丈夫补充,“他不知你父亲刚和另一位高手决斗完,更不知道他当时已身负重伤……”
任慈显然对此十分后悔,道:“我当时若多问一句,便也不会酿成悲剧了,是我对不起你父亲,也对不起你。”
南宫灵本来还处在“这具身体居然是中日混血”的震撼中,突然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就懒得管混血不混血的破事了。
“义父有哪里对不起我?”她忙反问,“义父收养了我,给我吃给我穿,还教我武功,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就算她现在主练的已经不是丐帮的功夫了,但如果没有丐帮帮主义女这层身份,她也不可能上天山见虚竹,更别说得到逍遥派的武功。
这点自知之明,她总是有的。
任慈闻言,真是又感动又愧疚。
他说但我毕竟是你的杀父仇人。
南宫灵心想这算什么杀父仇人啊,这明明就是一个不想活也不想养小孩的人,临死前挑了个人品好的碰瓷了一下,结果还碰瓷成功了。
但她好歹是天枫十四郎的亲生女儿,还是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想了想,干脆换了个角度。
“我那个……我爹他主动提出决斗,便表示他愿意接受决斗结果。”她说,“他不愿示弱,也不愿失信,想来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并不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