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这顿庆功宴称得上丰盛。
在这之前,军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新鲜的蔬菜和肉食,更别提还有烧酒。
大伙儿吃的
痛快。
“悠着点儿,饭菜敞开了吃,酒不能多喝。”毕儒年从众人身边穿梭而过。
“知道。”
将士们乐呵呵地应承。
从离开平津城开始算起,再到如今拿下樊城,已有两月余。出发时尚是春花满枝,如今已然入夏了。
不少人开始想家。
“加把劲儿,一鼓作气踏平岷川,到时候不愁封妻荫子,阖家团圆!”毕儒年给大伙打气。
削藩平叛是大功一件,到时候皇帝论功行赏,在座的人人有份儿。
大伙于是便笑,气氛空前热烈起来。
沈良玉听了,亦不禁莞尔。
毕儒年提了壶烧酒坐到沈良玉和疾风身旁。
“来,沈将军,我敬你一杯。”
两人干罢杯中酒,毕儒年打开了话匣子。
他这会儿人逢喜事精神爽,又喝了几杯烧酒,脑子里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照这个势头下去,岷川平定指日可待。”一场痛快的胜仗无疑最能提振信心。
“毕将军是想家了吧?”疾风在旁打趣。
“那是自然。”毕儒年嘿嘿笑笑,并不否认:“想家又没有什么丢人的。”
他与妻子成亲九年,两人膝下育有两儿一女,夫妻感情甚笃。
这种对于爱人的思念,单身汉自然不能理解。
“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毕儒年对疾风道。
他说完这句,目光转到沈良玉身上。
有好几次,毕儒年都看见沈良玉对着一个荷包看得出神。
那荷包颜色浅淡,看着倒还雅致,只是……做工
粗糙。
“沈将军定是也想念心上人吧?”
沈良玉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