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妻的,哪有这么多话要说。”纪鄢笑着坐下。
“就说说宛曈的事吧。”沈初略一思忖:“之前宛曈可曾与你说起过,她在外流落几年,过的如何?”
“定然是吃了些苦的。”提起女儿,纪鄢的口吻柔和下来:“好在她后来被人收养,听说那户人家待她还算不错。”
“收养宛曈的人,是做什么的?”沈初追问道。
“说是做字画生意的。”纪鄢答道。
字画生意。
沈初眯了眯眼睛。
那般身手,可不像是从字画生意里学来的。
“过去那些事情,就莫要再想了。”见沈初不说话,纪鄢宽慰道:“日子还是要往前
看。宛曈如今回来了,我们以后好好待她就是。”
“鄢儿。”沈初试探着问道:“你觉不觉得……宛曈的样貌,很像一个人?”
“觉得。”纪鄢眼睛一亮:“我第一眼看到宛曈,就觉得她长得特别像你。”
沈初:……
“怎么不是?长姑也这么觉得。”纪鄢接着道:“那眉眼,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有她的性子,更是随你。一个姑娘家,直率豪爽,倒是赛过儿郎。”
说起女儿的脾性和“轶事”,纪鄢掩口轻笑,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她自顾自说完,才发现沈初似乎想事情出了神。
“初哥?”纪鄢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初回过神来:“我突然想,若是俞霜母女还在,当年那个小女娃,也该有宛曈这么大了。”
“可不是。”纪鄢在心里默默算了算:“那个小女娃跟宛曈一样,比成煜小两三岁。”
提起这事,她不免觉得可惜:“那孩子的模样多好看哇,跟个瓷娃娃似的。若是还在,也该出落成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了。”
“祁将军是大梁不可多得的勇将,俞姑娘出身书香门第,才学过人,又生了副标致模样。这一家子若是还在……”
纪鄢叹了口气:“当真是可惜了。”
沈初沉默不语。
他怎么觉得,宛曈的样子,长得跟俞霜有些像……
特别是那双眼睛。
第一次见到宛曈,他便觉得眼熟。当时他只道是父女天性使然。
但上回
纪鄢翻出了俞霜母女的画像,沈初方才惊觉,他之所以觉得沈宛曈面熟,是因为宛曈与当年那个小女娃长得太像了。
——活脱脱便是俞霜的女儿长大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