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身份卑微,如何能留在宫中?我的名声不重要,但您……我宁可自己有损,也不能连累您!”
“你的心思,朕自然懂。这样吧,朕有一个主意,可一举两得。”
声音忽近忽远,像丝线,把永昌县主的心缠住,勾住,扯住。
把她扯回二十多年前。
她瘫坐在蒲团上,脑子时耳朵里,全是那些声音。
再抬眼,方才那些黑漆漆的地方,此时影影绰绰,似有无数人影,在喊在叫。
“天,那是……霍将军吗?和先皇后侄女?”
“这,怎么可能?霍将军可是出了名的爱妻!”
“听说霍夫人已经身怀六甲,就快要临盆了。”
“呵,怎么不可能,这不是就在眼前吗?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霍夫人再好,现在有身孕也不能伺候,自然是……忍不住了。”
“可这也太不合时宜了吧,这是皇上为他办的酒宴,怎可在此行此淫乱之事?真是枉为人臣!”
“这可如何是好?”
她在哭,霍将军在申诉,皇帝在暴怒。
人影一晃,似是消失不见,随即,又现红光,竟是大婚那日。
她被娶入霍府,彼时的镇南王府还是霍府,老王爷还是霍将军。
那日的婚礼可真是寒酸,除了大门简单挂了红,再就前厅挂了些,连婚房内都没有布置。
次日一早,霍将军离开京城。
不过,她并不伤心生气,而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如此,否则,她有身孕的事,如何能瞒得住?
红光退,影像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