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栖眠很明显地感觉到头顶上的人呼吸一滞。
傅母却笑开了花:“哎呦,大宝你也抱一抱小宝嘛,总是板着个脸,谁会喜欢你?”
傅栖眠小声地应和:“就是就是。”
无奈之下,傅桓烨克制着眼底的灼热,轻轻笼住怀中的小狐狸,浅色的卷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这样才对嘛!”傅母开心地往客厅里走,“哎呀,怎么这次我旅行回来,你们俩感情好这么多?”
等到傅母完全进了客厅,傅桓烨才申请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栖眠,可环抱着青年的手却不曾松开,甚至还隐隐收紧,“你要的u盘已经给你了,再怎么耍小性子也要有个限度。”
谁知傅栖眠抬起头,看似人畜无害,更加上挑的眼角却将挑衅的意味展露无遗:“嗯哼——谁知道有没有正中某人的下怀呢……”
话音未落,傅栖眠就发现腰上的手不可控制地颤了颤。
很轻,但是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温热地贴近了。
还没等这温热多留恋一会儿,傅母的声音就从客厅传来:“大宝小宝,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再不来甜甜圈就要被妈妈吃光咯!”
“来了!”
于是傅栖眠迅速松开了手,男人怀抱突然变得空荡荡,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青年,眼中的怅然一闪而过。
“说吧,你又巴结你哥做什么?”傅母故意板起脸,伸出刚做过美甲的手,刮了刮傅栖眠的鼻子,然后又揪了揪,爱不释手。
跟着她的动作摇头晃脑,傅栖眠将甜甜圈咬出一个小口:“哪有——”
其实,他不说傅母也知道,从傅家拿来的那些资源,全都被喂给了江焕诚。
即便傅栖眠不是她所出,也是她从小抱大的,是她的心尖尖,不管傅栖眠喜欢谁,她都不在乎,即便傅父和傅桓烨都说过江焕诚并非良人,她也更愿意向着自己的心肝小儿子。
再说傅家几百年的家业,还能被一个就算结婚了也没有实权的儿婿绊住了不成?
她柔和地抚了抚傅栖眠的卷发,眼神溺爱。
傅栖眠也醉狐之意不在甜甜圈,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母,仔细描摹着她的脸。
剧情中,他为了获得江焕诚的认可,忙得脚不沾地,经常几个月都不回一趟家。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进傅家户口本后,更是一句解释都不听,以断绝关系为要挟,让父母交出傅氏股份。
这股份看似不多,却变成了江焕诚推倒傅家的又一助力。
然而要到了股份,傅栖眠却还是头也不回地从傅家彻底搬走。
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icu。
【隔着冰冷的玻璃墙,傅栖眠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美丽端庄的母亲,然而他想要追悔也来不及了。
傅母很多次拉着他的手,说小宝的幸福和快乐就是对妈妈最重要的事情。
心跳停止,医生通知死亡的时候,傅母的指尖在他手里还是温热的。】
这一段情节,傅栖眠永远也忘不了。
过了没有几个小时,傅父也跟着与世长辞。
二人死因相同,都是毒杀。下毒的保姆被当场抓获,她的供词是,因为她儿子读书急需一笔钱,傅父傅母不肯借钱给她,才动了杀心。
可是背后的的真正原因和凶手,现在只有完整经历过剧情的傅栖眠知道。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环视四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照顾了傅母三十年的保姆。
对上傅栖眠毒蛇一样的眼睛时,她浑身一抖。
很好。
傅桓烨自然是没有察觉到了他的微表情,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保姆,若有所思。
“小宝,你盯着阿姨看干什么?茶又不和你胃口了吗?”傅母将一块水果塞进傅栖眠嘴里,“要不要妈妈煮奶茶给你喝?”
“不用。”傅栖眠友好地笑笑,将目光从保姆身上移开,低头抿了一口红茶,“我就是太久没回家,多看看。”
说到这里,傅母有些不高兴:“你也是,两年前为了参加个什么选秀,就这么搬出去了,现在选秀结束都多久了?也不见你回来。”
傅母其实偷偷去看过傅栖眠的住宿环境,在发现那个小区三天两头就断水断电的时候,心疼得不行,回来就跟家里的父子俩吵了一架,让他们直接霸王硬/上弓,强迫江焕诚跟傅栖眠在一起。
傅桓烨和傅父不愿意,傅栖眠就更不愿意了,还让傅母不要管,因为怕江焕诚觉得他仗势欺人,从而讨厌他。
现在想想,放着半山腰的豪华老宅不住,去住待拆迁的老破小,傅栖眠都要咒骂自己一声衰仔。
因此他很自然地接过了傅母的话头,拿出手里的退宿舍申请:“既然这样,我就回家里住,怎么样?”
听见这话,傅母先是一愣,等到看清傅栖眠手上的申请后,立马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