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遵照她爷的意思找了一把剪刀进来。
云大石目光一凝,快如闪电的出手在刘素芬周身几个穴位点了几下,运气行功,只见刘素芬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但让云富阳和云安安吃惊的是,她的脖子处居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在她的脖子上不停的蠕动着,而且还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云富阳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若是之前他对老爹的说法还将信将疑,现在就是百分百的认同了。
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不敢想象这东西在刘素芬的体内,一直吸食着她的血液,还在不停的生长,她该有多痛苦!
云富阳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第一次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知。
“爹,这这是什么?”云富阳声音颤抖地问。
云大石正在用尽全力将蛊虫逼到儿媳妇的手腕处,所以压根没有余力去回答他的问题。
等他费力将蛊虫逼到手腕处后,接过云安安手中的剪刀,在她的手腕处轻轻一划,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云安安眼疾手快地用洗脸盆接住了鲜血,而与此同时云大石一手捏住刘素芬的手腕,不让蛊虫逃走,另一只手已经拿着筷子夹住蛊虫的尾巴。
刘素芬原本正处于昏迷,也许是因为疼痛,她下意识开始挣扎起来。
云富阳被云大石的动作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那从伤口处露出来的一小节肉色还在蠕动的蛊虫,更是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用双手牢牢钳制住刘素芬,让她不要动弹。
同时他也不断的在她耳边说,“素芬,坚持住,爹很快就能将那鬼东西取出来了,别动”
可是刘素芬根本就没有听到,只是一直在挣扎。
云安安看不过去了,直接走过去朝她娘的脖子劈了一手刀,然后满意点点头。
多简单的事儿啊!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云富阳:我泥马,今儿可真开眼了,老爹和闺女都这么猛,莫非全家就剩我一个废物!
由于刘素芬之前的反抗,导致蛊虫从筷子上挣脱开了,好在云大石封住了刘素芬手腕上的脉络,它一时半会地跑不掉。
可那东西一直缩着身体藏在脉络中,而且奋力地想要挤开脉络向上窜走,它的身体黏腻,筷子一时半会没办法将它夹出来,拖延的时间越长,刘素芬的情况就越危险。
云安安也看出了此时的局势,她刚想伸手用自己的内力试一试,看能不能将蛊虫给吸出来,此时她也来不及想这样做的后果了。
和云家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将他们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暴露就暴露吧!大不了实话实说,如果他们接受不了,那自己就留一笔钱给他们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突然,一道白影从云安安眼前闪过,伴随着一声鸭叫,云安安的心莫名有些欣喜起来。
是阿达!
这只鸭当初能发现水缸的问题也许今天也会有办法解决娘体内的蛊虫。
云安安定睛一看,阿达已经用鸭嘴叼住了蛊虫的尾巴,它使劲伸长了脖子,然后用力一扯,蛊虫就被甩了出去。
蛊虫被甩到地上,云安安这才看清楚它的全貌,蛊虫大约有她两个大拇指那么大,全身上下都是透明色的,只有头部是黑色的,它的身体上长满了细小的触须,每一根触须都像是利剑一样,直插入地面,看起来十分吓人。
蛊虫在地上爬行,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云大石大喊一声,“安安,用白酒浇它,然后再用碗盖住它,别让它跑了!”
云大石此时要给刘素芬处理伤口,压根无暇顾及蛊虫,原本按照他想的,等他用筷子将蛊虫夹出来后用白酒将其浸泡。
他以前听麻姑说过,白酒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制住蛊虫的行动,但真正想要消灭它们得用火烧,当然除了极其个别的蛊虫是烧不死的,其他的蛊虫都怕火。
云大石对蛊虫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并没有认出来眼前的蛊虫正是金蚕蛊。
云安安将白酒泼向蛊虫后,才发现蛊虫接触到白酒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了,原本凶残的模样也变得萎靡不振,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而就在云安安想要行动的时候,阿达的反应比她还快,它用小嘴叼住蛊虫的头,一只鸭掌按住蛊虫的尾巴,扯了好几下都没能蛊虫给扯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蛊虫塞到嘴里。
虽说蛊虫缩水了,但个头还是比一般的虫子要大一些,云安安都担心它会噎住,可谁知道阿达三下两下的就将蛊虫给吞了进去。
云安安居然从它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丝满足。
云大石处理完刘素芬的伤口,正好目睹了阿达生吞蛊虫的这一幕,看鸭子的目光就像看一只死鸭。